往前深入,但见重檐灰瓦,溪水湍湍,更有方池塘,池塘中栽种着荷花,饲喂着不少鲤鱼,池塘中设有一亭,名为“枕流亭。”
又往前,是白玉铺成的广场,中间为供奉先贤的祠堂礼圣殿,书院左侧方向是讲堂“原道堂”,右侧方向是经楼,藏。两旁环绕青瓦白墙的书舍。
与寻常的凡人界书院不同的是,白鹭洲书院却开辟出了几排廊屋厢房,用作“实验室”。
这些当然是宁桃的手笔。
此时书院广场前,人山人海。
白玉铺成的广场,往前看,是礼圣殿,礼圣殿下的石阶层层垒高,广阔威严。
顾忌到常清静,宁桃没有上前,陪着宋淏迎宾,而是戴着个帷帽,满头大汗地穿梭在广场里帮着维持秩序。
踮着脚尖,桃桃有些担忧地往高台上看了一眼,
高台上坐着十几个青衣儒修,样貌清矍,风骨挺拔。
在这些儒修中,更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这老者名叫殷德海,是如今儒修中的大能,在治学上虽不如宋淏,但在修为上却是拔尖,这回事松柏,明理和洞庭书院,这三所书院一并请来压场子的。
饶是桃桃、邵康他们已经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然而,这大典上还是出了意外。
伴随着一声尖叫,一个身段妖娆,容貌楚楚可怜的女人冲上了广场。
“救命!!!”
桃桃浑身一震:“怎么回事?!谁喊救命?”
广场上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冲出个女人,一时间纷纷站起身,厉声呵斥道:“怎么回事?!”
女人一扑倒在广场前,便跌坐在地,掩面哭泣道:“有人,有人趁着人多眼杂,想对我图谋不轨。”
宋淏皱紧了眉,却还是吩咐身边的小童将这女人扶起,“你慢慢说。”
“你可还记得是谁非礼你了?”有人问。
桃桃循声看去,皱紧了眉。
开口问话的人,身着一身青衣,容色冷淡,背负长剑,正是殷德海。
看多了各种影视剧,宁桃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心里咯噔一声,果然就听那女人嘤嘤地哭道。
“我、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人穿着白衣,身形很高大。”
白衣!!!
这两个字无异于投下的一颗炸弹,广场上众人不可置信地低着头,互相议论起来。
宋淏的神情已有些难看。
白衣。
松柏书院穿青衣,明理书院穿黑衣,洞庭书院穿杏色的衣袍。
唯独白鹭洲书院的学生才穿白衣!
这岂不是暗指白鹭洲书院的学生非礼人家姑娘!
“不妙。”谢溅雪轻声说,“这其中有诈。”
“在书院大典上就闹出这等丑闻,那日后这白鹭洲书院也休想开下去了。”
桃桃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位姑娘打量了半晌,突然拨开人群快步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