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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第2页）

她站在门口，狐疑地判断。

韩廷问：&ldo;怎么了？&rdo;

纪星：&ldo;律师没通知你？……星辰股份变更了。&rdo;

&ldo;通知了。&rdo;韩廷说，转眸看向电脑，仿佛那头有天大的事情要处理，让他无暇分心纪星口中的这件小事。

一时间，所有的惶然忐忑化为失落，又化作激忿，她走上前去，近乎绝望地说：&ldo;我骗了你的签字，偷了你的公章，我跟你的竞争对手签了合同。你在星辰没有发言权了。星辰以后会跟同科合作。&rdo;

韩廷看着电脑，眼睛里反射着屏幕的白光，半刻后，他转眸，直视她，说：&ldo;我知道。&rdo;

纪星问：&ldo;你不生气？&rdo;

韩廷反问：&ldo;你希望我生气？&rdo;

纪星哑然。和他对峙总是陷入怪圈。现在的她像一个可笑的想要激怒大人的小孩，而他一如往常，冷冷静静风波不动地俯视一切。

她徒劳地问：&ldo;我欺骗你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rdo;

&ldo;这话问反了。&rdo;韩廷起身绕到桌子前头来，靠着桌沿，手插进兜里，平静地说，&ldo;你现在是不是该跟我讲讲，做这一出为了什么？‐‐没有安全感？觉得迟早要分开，索性多拿点儿东西在手里？你对别人心软，愚善，在我跟前倒把利己主义发挥得淋漓尽致，为保自己能毫不犹豫先捅我一刀。你要选个中立的信托公司也就罢了，同科是我的竞争对手，你到底怎么想的？&rdo;

&ldo;你在乎么？&rdo;纪星问，&ldo;你已经有瀚海了，星辰归谁，对你来说重要么？还是你觉得什么都要在你掌控之中，星辰宁可毁掉也不能给其他人。&rdo;

韩廷顿了半刻，慢慢反问：&ldo;我投资其他公司，控股瀚海，不是很正常？早在一开始我是不是就跟你说过，不让我投星辰，就竞争打垮？&rdo;

纪星一愣，没想到他竟用谈判的文字游戏对付她。他永远行得正坐得端，她哪里抓得住漏洞反驳。

&ldo;我……我不是在意你控股瀚海，而是……那么多次的机会，你却从来不告诉我，为什么瞒着我？其他的事也就罢了，可瀚海，你为什么要隐瞒我？&rdo;这话问出口，她都嫌弃，觉得自己卑微得抬不起头。

韩廷说：&ldo;涉及商业机密。我控股瀚海的事也是最近才放出消息。&rdo;

纪星顿时无言以对。和以前一样，她是永远赢不过他的。

她闭了闭眼，问：&ldo;你当初投资星辰是为了什么？为瀚海消除竞争对手？&rdo;

韩廷沉静看着她，试图跟她讲道理：&ldo;那时我不认识你，我出于任何目的投资星辰，都没有对不起你。&rdo;

&ldo;好。那你有没有想过毁了星辰？还是玩玩而已？星辰……&rdo;她说及此处，眼眶红了，&ldo;是。星辰有你的功劳，但它也是我做出来的。拉资源设计工艺跑关系找试验项目……全是我自己做的。星辰是我做起来的！它不是你的，你没有资格拿来玩！&rdo;

韩廷眼瞳收紧，反问：&ldo;我哪儿玩了？我是插手过星辰的决策，还是做过坑害星辰的事？星辰做得不好，自己会被市场淘汰；做得好，对我有好处，我为什么要毁了它？&rdo;

纪星吸吸鼻子，点头：&ldo;是。我相信。你不会想毁了她，因为星辰做得足够好。但只要星辰做得更好，像瀚海那样，你就不会放手了吧，你想把它收入东扬是不是？&rdo;

韩廷沉默了。这个时候跟她讲这个问题，不是个很好的时机。他原本是想在后头的日子里循序渐进，但事到如今，有些话已经不能不说清楚：

&ldo;纪星，没有背景的创业公司只有两条路，被同行排挤打垮，被强者收购。

星辰刚起步，瀚海就开始自主打击了，因为竞争是商场的常态。小企业想要做强，最好的机会是被巨头收购，你应该懂。你在这行混了这么久，还没认清现实？‐‐机遇和选择，永远比努力重要，且重要得多。这就是社会的现实。&rdo;

&ldo;对。我认清现实。&rdo;纪星忽然冷笑，&ldo;所以我选择傍着同科这棵大树了，为了利益坑你了，你不该表扬我学有所成？你可以讲理性，我也可以只讲喜好和利益，选择我喜欢的同科。&rdo;

韩廷瞧她半晌，凉笑：&ldo;你当然可以。但你得先有那个资本。可惜你没有。而我能禁止你的选择，是因为我有星辰334的股份。&rdo;他说，&ldo;你不经过我同意，背着我签合同，知道这是什么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