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什么?
反正人已经找到了,达里奥并不急着发动攻击,加尔德和他的距离,还在他手炮的攻击范围之内。
迎着达里奥质疑的目光,加尔德笑了。
“伊比利亚人,这个世界上可不止你们伊比利亚在对抗海嗣,热土的灾害,北境的邪魔,地底的灾厄,虚幻的天空,泰拉很大,我们需要面对太多太多的苦难,不要以为需要面对这些的只有你们。”
加尔德的话,让达里奥内心微微一震。
他出生在伊比利亚的黄金时代落幕后,从出生起,他就见证着发生在伊比利亚的灾害,看着伊比利亚的子民饱受来自海洋的入侵。
他曾经问过自己的老师,为什么不去寻求其他国家的帮助,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回答。
等到他成熟后,才渐渐理解自己的老师。
因为他的老师不敢赌。
不敢用一个国家的安危去赌其他国家的品性。
维多利亚,距离他们最近的国家,在黄金时代被他们的舰队横扫羞辱过。
拉特兰,和他们曾经拥护着同一个宗教,但是萨科塔们向来只在乎自己的公民。
萨尔贡,帕夏和王酋们各自为政,根本没办法指望。
所以,没办法依赖别人,只能依靠自己。
达里奥便是一直带着这样的觉悟战斗。
然而加尔德的话,却给了他一种,他们并非孤身作战的感觉。
不过,数十年的经历,达里奥并不是那种会因为一两句话就忘记自己职责的人。
“不管如何,阿达克利斯人,我必须知晓你手中那只海嗣登陆的目的,以及它会变成这幅模样的原因。”
达里奥看着加尔德,沉声道。
“我希望你能将它交给我!”
“即使要与我为敌?”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
达里奥正要举起自己的手炮,他看到鳄鱼人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伊比利亚人,都和你一样野蛮吗?”
加尔德记得自己上一次说类似的话,还是跟歌蕾蒂娅打架的时候,那个时候歌蕾蒂娅的攻击力如果再强一些,他和歌蕾蒂娅谁胜谁负还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