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辜负了他的父皇和几个弟弟对他多年的历练了。
“姒薄。”
嘴角的自嘲还未消退,听到她的声音,姒薄看向她,却在她脸上看到些许认真。
司重明说道,“今日一见便算是给你送别,我希望日后再见到你的时候,你会和现在很不一样。”
姒薄一瞬间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司重明却突然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我知道你是胸中有沟壑之人,这样的人不该自暴自弃。我想只要你愿意,你有这个能力改变南诏的时局。”
“所以,就算你回了南诏,我们之间的盟约依旧作数,如果哪天需要,随时可以传信于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你高看我了。”姒薄看似并不对她的提议动心,“还是和之前说的一样,我只愿安安静静死去,不愿费心去和别人争斗。”
从小被至亲之人伤害利用,他早就厌烦了这个人世。
司重明也不劝他,闻言也只是笑笑,“随你吧,只要你记得我今天的承诺就好。”
“······”姒薄没有说话,深意的看了司重明一眼,转过身去主动结束了这场交谈。
知道他这是送客的意思,不管他能不能看见,还是冲着他的背影拱了拱手,随后带着石房和卫林转身离去。
第240章二百杖责
“爹!您不能这么对我!”
闹市中,喧闹的叫卖和欢笑声被一声怒号打破,空气一瞬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手头的事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就连街边饭馆里用餐到一半的客人都丢下没吃完的饭餐跑出来看热闹。
长街尽头远远走来一队人马。
为首的像是一对父子,儿子被人压着往前走,父亲则是脸色灰白的跟在旁边,身上的华服凌乱不堪,头发也散乱的不成样子,看起来颇有几分凄凉。
尽管受制于人,儿子还是不消停,拼命挣扎想要挣脱身后的钳制,嘴里喝骂不止,“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知道我是谁吗!快放开我!”
身后的官兵面无表情,对他的吼叫完全无动于衷,只是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儿子立马一阵哀嚎,看他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扒皮挫骨之刑呢。
“啊——疼死了!疼死我了!爹!”他看向旁边的中年男人,“爹,您救救我吧!爹!”
中年人却如同什么都没听见一般,机械地重复着往前走的动作,对于儿子的哀求什么反应都没有。
随着一行人越来越近,看热闹的人中已经有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不消一会儿,整条街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这就是上午在醉仙楼···的那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