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怎么样?”青聪问道。
“王爷的伤势暂时得到了遏制,只是体内的,还没有确认出来,只能让姚曳大人来了。”梁太医说道。
“什么叫做暂时遏制?”细心的朱颜显然听出了梁太医的话意。
“回王妃,王爷的身体由于受到多处不同程度,手法不一的创伤,体内的毒素只是清除了一小部分,而这次清醒也知识暂时性的,还有体内莫名的异样我们还没有检查出来,不知道对王爷的贵体会造成怎样的伤害,所以微臣说伤势只是得到了暂时的遏制。”梁太医低着头回答道。
“小夕,在绥军大营的时候,她们究竟给你用了什么样的大刑,让你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炎怡凭借着自己的地位,暂居优势地将其他人挤到一边去,自己坐在墨夕的床前。
“咳,咳,噬,噬……”墨夕的脸憋着通红,她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只有拼命地咳嗽,可是咳嗽又扯动着身上的伤口。
“食?”青聪听到后,忙吩咐道:“看来她饿了,去给她端一点粥来,熬得稀烂的粥。”
莽尔泰和辛哲听闻后,立刻向厨房冲去,两人笨手笨脚地生火,笨手笨脚地熬粥。
好不容易,墨夕终于停止了再次咳嗽,气喘吁吁地靠在炎怡身上。
“噬,噬,心丹。”墨夕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了,头一歪,便倒在了炎怡身上,她好累,不要在唤她了,让她睡吧,睡到自然醒,就这么睡,一直睡。
“她想吃心胆?”青聪再次发挥了自己的理解能力和曲解功力,“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嗜血了?”
“食心胆?”梁太医在思量着,“噬心胆?噬心丹?噬心丹!”
“噬心丹!”这是多么可怕的字眼,众人盯着梁太医,惟恐她方才是在与自己开玩笑一般。
“太医,你说什么噬心丹?”托蒙看着梁太医,轻声轻气地问道。
“我,猜想,王爷,王爷所说的并不是她想吃什么,而是,而是说……”
“她被人强迫服下了噬心丹,是吗?”白瑁望着微微低下头的梁太医,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却让在场的人吓的目瞪口呆。
“是,可这只是微臣的看法。”梁太医自己当然也是不肯相信这个事实了。
“但也许你说得没错。”白瑁依旧是冷冷地说道,她当然知道噬心丹是什么东西,与满月齐名,但却比满月还要恶毒,同样是有绥国国师无影炼制出来的祸害人的东西,那个男人啊,真的很可怕,昔日草儿在满月之时所受的痛苦远不及噬心丹所给的十分之一,若墨夕真是服了此药,那该如何是好,天下大夫她除了没有找到在炎国皇宫中的妙手神医姚曳外,寻遍了炎之大陆,她都没有找到能解除满月的人,而毒又是墨夕解得,如今墨夕病倒,却又不知妙手神医能否解除这举世闻名的毒呢?
墨夕的再次昏迷让炎国军队上上下下又陷入了慌乱,她们越来越期望着姚曳如同救星般的降临。
没人知晓神医姚曳什么时候出的皇宫,就连女皇陛下都不知道,留下的纸条上写着:盟主之夫身患重疾,故出宫。所以所有的朝臣都认为是洛清雅将神医召唤出宫的。
可这段时间白若离却总觉得心神不宁,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静下心来,究竟是什么原因,莫非是远在战场上的夕儿出了什么事情吗?可为什么传回来的消息都是说她们平安无事呢,夕儿,你现在还好吗?
[正文:三十九 妙手神医]
姚曳与洛清雅的回信让炎怡等人的心从嗓子眼落到了心口,回归原位。
“清雅来信说让我们将夕送到她在炎国边境的别院,姚先生会到那里会合。”白瑁看着清雅给她的回信,说道。
“有多远?”朱颜问道,夕儿的身体到底能不能经受得住这样的车马劳顿。
“从这到清雅的别院要三天的时间。”白瑁在接到清雅的回信后就简单地计算了一下从她们现在的地方到洛家的别院大概要多久。
“三天?”夕儿能撑过这三天吗?
“是的,她能撑过这三天的,一定能的,不要忘了她是墨鱼,墨鱼是怎么也不会如此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的。”青聪知道丈夫担心的是什么,连忙安慰道,可是连她自己的安慰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能让别人相信呢,她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强忍着泪水,她一定能挺过这几天的,一定能。
“好,传令下去,让士兵们准备好一个舒服柔软的马车,将墨夕送到别院。”炎怡吩咐下去。
“是。”丁香,杨蕾,蔓敦立刻出中军帐,亲自去准备。
“那,谁送她去?”白瑁问道。
“殿下,我去吧,现在战事那么吃紧,还是有我送小姐上别院。”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墨冉终于开口了。
“小冉?你一个人去?”青聪不解地问道。
“恩,如今这么紧张,我想小姐也不希望你们分心照顾她,有我就可以了,不是说在别院还有姚先生和洛盟主吗?小姐一定会没事的,我一定会将小姐安然无恙地带回来的,这次一定不会再让小姐涉险。”墨冉低着声音说,关于这次事情,她已经很内疚了,她再也不愿意小姐就这样义无返顾地离开自己,她一定会将小姐的命抢回来,她一定会抢回来。
“好,我答应你。”朱颜第一个同意道,他相信墨冉。
“恩,我也答应你。”白瑁知道墨冉是怎么想的,也是点头同意了。
带着白瑁画的地图,墨冉独自一人驾着马车,经过了整整三天马不停蹄地奔波,终于赶到了别院,迎接她们的正是只有一面之缘的武林盟主洛清雅和皇宫中的首席御医姚曳。
“一路上都还好?”洛清雅关切地问道。
“是,多谢盟主关心。”墨冉一点都不敢怠慢,忙下了马车抱拳回礼。
姚曳跳上马车,掀开了帘子,只见一女子躺在软垫上,马车内没有她料想中的那般臭位,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