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还和我们骂渣男呢,我觉得他俩五五开吧。”
裴乌蔓嗤笑,
“哎!你怎么一点反应没有啊。”
同桌的男生只是听着,并未出声。
“你怎么看的啊,快说快说。”
“我不认识她,”是男生的声音,“但是……我觉得吧,大部分男的都不会承认和炮友有过关系,肯定不会一直找同一个人打炮,”男生顿了顿,“除非是包了她了。”
男生话音刚落,女生用明显大了几度的声音质问,“你怎么这么懂!”
“什么?”男生一愣。
“你是不是想过,要不就是干过!”
“你问我的啊,我舍友都这么想吧,但学生又没钱,没干过。”
“你怎么还这么说,这对你们来说无所谓是吗?”
男生好像终于意识到说错了话,赶忙安慰自己的女朋友。
“你没干过吧?快说--”
没有安全感的人抓住了一根浮草,飘摇不定。
“没有……你%……”
一人急于求证,一人急于辩白,就像那一来一回的对手戏,唱给这馆子里的人听。
感情这东西确实累人,裴乌蔓想,自己不谈恋爱是对的吧。
她好怕对方,也怕自己变成歇斯底里的人,在话语的破绽中化身福尔摩斯,寻找爱人不忠的蛛丝马迹。
她想到刚才那个女生的语气,鄙夷和耻笑。想必不管是陌生还是熟人,每个人都愿意和炮友共度一晚,不花钱不谈钱,但所有人第二天又都羞于承认和对方有过关系,好像说了会掉自己的身份。
所以通常都是流动、自由的炮友吧。
那男的说的没错。
裴乌蔓心里想着事,自然就没有再听下去,再缓过神来发现那女生已经拉开门跑了出去。
而和她同桌的男生应该是她男友,正乱里慌张的一边喊老板结账、一边拿着衣服手忙脚乱的收拾包。
裴乌蔓不禁猜测两人的未来,心有芥蒂,怕是走不下去。像薯片袋上开了一个洞,慢慢的会瘪下去。
她拿起手机,不知怎么找到Q,给他发了个【好】。
裴乌蔓当然看得出祁盏对自己的兴趣,正好她也有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