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素锦才不要坐对面,她弯唇挽上了他的臂弯,笑嘻嘻道:“王爷,怎么没在前院跟伯父他们说话?特意过来,可是想我了?”
李亘本是要拿桌上的茶杯,闻言手一顿,点了下她的鼻尖,轻轻“嗯”了一声。
郗素锦笑眯了眼,一把坐在了他的腿上,仰首就去亲他的下颌。
感受到身边人心不在焉,她坐直了身子,看他目光落在窗棂上,她放下心来,这厢房曾是她的闺房,离花厅不远,窗扇洞开着。
“王爷,没事儿的,王福在外边,这里不会有旁的人经过。”
说罢,她挽上了他的脖子,坐得更直了些,快与他视线齐平,余光瞥向窗棂,她的心猛地一跳。
她怎么忘了,这窗户与花厅的窗牖正好对着,坐在厢房的窗棂前,正巧能看见花厅一角,从他的角度,可不刚好见着郗薇正坐在一边优哉游哉的品茶。
一定是意外,她想着,顺势挪了挪身子挡住了他的视线,撒娇道:“王爷”
李亘抱着她将她放到了几案对面的椅子上,“阿锦,听说你专程去将衡阳叫了过来?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你可注意着些。”
他本意是想提醒她不要说漏了嘴,也顺道敲打一下她不要乱说话,谁知道她做贼心虚,以为他是在为她方才公开了郗薇跟谢昉的事儿而吃醋,还着急忙慌的赶过来。
加之再听他口中说出这封号,郗素锦的火登时就上了来,忍不住有些阴阳怪气,“是啊,怎么了?她是我堂姐,我回门叫了所有族中姐妹,若是不叫她,你又该说我不顾姐妹的脸面了,而且,将她叫过来,这不是正合你意么。”
李亘眯眼看着她,“你这是何意?”
“我何意?”郗素锦冷笑,“你是何意我就是何意,还没怎么着呢这就上赶着来护着了?”
今日上门,他本也想找个机会跟郗薇说说话,哪怕见上一面也是好的,谁知道她拈酸吃醋的将人叫了过来,说那些话明显不怀好意,这会儿再听她这么一说,他仿佛被人踩了痛脚,一把将她推倒掐了住。
“郗素锦,你最好有分寸一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给我记住了。”
脖子上的力道很大,她几乎呼吸不过来了,只能无奈的用手不停的拍打着。
李亘却并没有松开,继续紧紧的掐着,“记住了吗?”
看她点头,他终于一把松开了她。
骤然可以呼吸,生怕再被那么粗暴的对待,郗素锦忙不迭的点头。
估摸着她也该长记性了,李亘起身,略略整理了仪表,毫不留情的出了门。
路过花厅的时候,他浅笑着朝着厅中望过来的诸女颔首致意,随即浅笑着大步离开。
甫一转过身,他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不见,若是他没看错,郗薇方才垂眸抿茶,双眼跟平日里分明不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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