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夏冰洋,觉得夏冰洋的城府越来越深厚,也越来越有运筹帷幄的气度。他笑了一声,夏冰洋听到了,掀开眼皮从眼角处瞄他:“笑什么?”
纪征摇摇头,然后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一直戴着帽子?”
夏冰洋头上这顶帽子自从他从理发店出来之后就一直戴着,室内室外都不肯脱,此时也戴着。
他还穿着纪征的外套,纪征比他高出四公分左右,他站在纪征面前到纪征眉毛,所以纪征的衣服他穿上就有些偏大。听到纪征问他,他慢悠悠地挽着西装袖口,道:“不好看吗?”
纪征知道他这是不想回答,所以开始转移话题,笑道:“嗯,帽子好看。”
夏冰洋眯眼看他:“你夸的是帽子?”
纪征佯作疑惑:“你问的不就是帽子吗?”
“我问的是我自己!”
纪征一脸为难:“这可怎么夸。”
夏冰洋又气又笑,想扑过去对他动拳脚,但被安全带影响了发挥。
纪征忙笑道:“不闹了,赶快坐好。”
回到小区,纪征刚进电梯,夏冰洋就搂住他的腰往他身上粘,仰起头问:“想好该怎么夸我了吗?”
纪征低头看着他笑,把他的帽檐往下一按,遮住他的眼睛,道:“选帽子的眼光不错。”
夏冰洋把帽檐抬起来:“你气死我了!”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纪征率先走出去,回头向他一笑。
夏冰洋朝他追过去,笑笑闹闹地进了家门。
纪征换了鞋,径直走向落地窗的猫窝,把被吵醒的小橘猫抱起来,挑了挑蛋黄的下巴:“长得真快。”
夏冰洋蹲在他身边,看着蛋黄正要说话,就听纪征道:“你不洗澡?”
夏冰洋眼睛一转,对他说:“陪我一起洗。”
纪征撸着蛋黄的脑袋头也不抬的说:“已经四点多了,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你不想休息了吗?”
夏冰洋拽住他袖子:“哥——”
纪征看他一眼,道:“我在卧室等你。”
夏冰洋立刻拿了一套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纪征把猫放下,在洗手间简单洗漱过就进了夏冰洋的卧室,熟门熟路地打开衣柜找出上次穿的那件黑色衬衫换下身上的衬衫,然后上了床,靠在床头,顺手拿起床头柜上堆放的几本书里的一本,打开台灯翻看起来。
十几分钟后,夏冰洋洗完澡回到卧室,一开门看到的就是纪征在只开着一盏暖色台灯的卧室里,靠坐在床头看书的一幕。
纪征戴着眼镜,看着夏冰洋用来催眠的心理学书籍,姿态懒倦又专注,连衣服上洒了光的褶皱都露出一股温柔。
夏冰洋轻轻关上门,看到纪征抬头朝他看了过来,默了片刻,笑问:“什么时候剪的头发?”
夏冰洋把搭在脖子里的毛巾扔在地上,上了床,在床铺上以膝盖前行手脚并用朝纪征爬过去,跨坐在纪征腰腹上,哑着声问:“好看吗?”
夏冰洋刚洗过澡,换了一套颜色素净的家居服,棉质的短袖和长裤,很简单,也很温存。他的头发还湿着,是看不出什么发型的,但是纪征认真看了许久;他这才发现夏冰洋把头发剪短了很多,额前的刘海几乎全不见了,只剩下发根处薄薄的一层,两鬓也剃短了,即清爽又干净。因为没了刘海,所以夏冰洋俊俏漆黑的眉眼更明显了,失掉了一些风流秀致,增加了几分英气灼灼,他清澈又妖调的眼睛显得更加明亮,更加慧黠。
现在的夏冰洋更像一个妖物。
纪征抚摸他的鬓角,手指很快被他头发上的水珠染湿了,凉丝丝的像虫子爬,直往肉里钻。
“。。。。。。好看。”
纪征说。
夏冰洋笑了笑,往他唇边凑近:“那你想好该怎么夸我了吗?”
纪征搂住他的腰,返身把他压在床上,发狠地吻他。
夏冰洋被纪征亲的神思溃散,好一会儿才想起解纪征的衣服,虚软着手指解开纪征衬衫下摆两颗扣子又转移阵地解纪征的皮带,好在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很快就解开了纪征的皮带扣,他正要继续往下解,手忽然被纪征按住了。
纪征的手有些潮湿,像沾了些放凉的茶水,他捉住夏冰洋的手,道:“冰洋,说正事。”
夏冰洋用力翻过身把纪征压在身下:“这他妈就是正事!”
纪征很从容地笑了笑,有条不紊地说起了‘正事’。
“我去埋着吴峥尸体的那片林子。。。。。。嗯。。。。。。看过,没有发现在那颗。。。。。。珙桐树下面发现吴峥的尸体,我可以确定树下没有尸体,但是我在距离那颗珙桐树大约五十多米的地方发现了。。。。。。呃。。。。。。其他的尸体。是一具男尸,死者叫杨澍,是深海俱乐部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