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才开采出来的新鲜条石,应该是这几天才封的。”凌夏检查之后摇摇头,这些条石相当厚重,别说她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就是以他的功力,也打不开这个洞口。
“可恶!”
子矜走得又累又饿,却发觉路口被堵,作了无用功,又怒又气。
好在凌夏稍稍有些准备,带了一个水囊。喝了水,子矜仍愤恨不已,看样子李明道是决心要将她留在皇宫了。
“怎么办?”她抬头望着凌夏。
凌夏帮她顺了顺头发,安定地一笑,说:“不要紧,现在整个皇宫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本身轻功又好,要带你出去并不难。”
子矜无奈地叹了口气,郁闷地说:“辰儿什么时候到?”
“下个月吧!”想起儿子,凌夏忍不住露出温柔的笑容,再次将她搂在怀中,只觉得心中无限满足。
“他开始识字背儿歌了吗?”
“还没有吧,哪有这么早?”
“不早了,都两岁半了呢!等他到了,我要亲自教他读书认字。嗯,就从背简单的诗歌开始,啊,我还可以写一些儿歌教他......”想起自己在西湖边时定制的计划,似乎要准备的还很多。
凌夏看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轻笑,为他们的孩子细细打算,只觉得这一刻的她美得夺目,心中被一股股暖流包裹着,只觉得好生幸福。
两人手牵手往回走,子矜同样走一会儿,让凌夏抱一阵儿,又走了两个时辰,才回到长春宫。如今这个时候回去不是,不回去也不是。不回去吧,担心云琳着急;回去吧,又难得出来一次结果什么收货也没有,心中难免不舒坦。
“要不我们再去探探其他两条密道吧!”子矜不甘心地说,“肯定还有别的密道可以出宫。”
凌夏点点头,按说出宫的密道应该有四条才对,东南西北各一条。而云桥平时出去的那样一条是后来才修建连接起来的,原本不在皇宫密道内。他也想再去探探,只是,“皇上会不会突然去披香殿?”
子矜摇摇头:“他一般就是傍晚的时候陪我吃饭,还早呢!”
“那我出去找些糕点和清水过来,你在地道里等我。”凌夏知道她独自饿了,又不舍得她劳累。
子矜点点头,长春宫的地道里面准备有很多东西,可以让她赏玩一阵。
不过两刻钟,凌夏就带着两壶清水和一篮子糕点进来了。“这里还有你喜欢吃的桂圆莲子八宝粥!”凌夏小心地取出一个陶瓷盅,打开盖子,里面还是热的呢!
子矜坐在地道中的一张石桌子上,吃在嘴里,甜在心里。她说要好好补偿他,可实际上一直是他在包容她、照顾她,她哪里有帮他做点什么?
凌夏坐在自己呢身边,一手揽着她的腰,微微低头看她吃得满足而幸福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感到无限喜悦与满足。
吃饱了,子矜抬起头来:“走吧!我们先去哪边?”
凌夏看着她略有些湿润的眼睛,什么都没有问,心里却大致猜到她在想些什么。他握紧了她的手,深情地抱住她,然后低头吻了吻她香甜的唇瓣,抬起头来便道:“走吧!我们先去皇上的寝宫看看!这个时候他肯定不在。”
子矜点点头,便跟着凌夏走进一条自己从未走过的密道。大概两刻钟以后,他们又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子矜虽然从密道去过皇帝的寝宫一次,却哪里记得上次走的哪条路?看起来,每一条路都是一个样子。
还是凌夏沉思了一下,肯定地说:“这个应该是通往皇上寝宫的,这个应该是勤政殿,这个过去是出宫的捷径。”
自己灵光一闪,忽然道:“我们去勤政殿看看!”
凌夏与她对视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道:“好!听听他背地里都谋划些什么。”原本他一直以为李明道是个有道明君,如今才知道不过是个卑鄙小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啊!
两人小心翼翼走进去,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只是到了出口的位置却有好几个机关,他们不知道各自有什么用,也不敢乱动。
忽然,子矜拉了拉凌夏的衣襟,指着一块水晶小声道,“你看!”
这块水晶上晃动着两个人影,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却依稀能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
凌夏又在周围细细查看了一下,小心地取下一个竹筒,外面的声音立即传了进来,非常清晰。
只听有人在地面走动了几步,说:“朕相信他不会......”
凌夏赶紧与子矜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细细听了下去。
“可是皇上。”桑陌的声音,“您设计让他们夫妻分离,他现在不知道就罢了,若今后知道了,只怕会对您不利!”
只听李明道不以为然地说:“所有的知情人朕都处理了,他不会知道的!”
桑陌似乎沉思了一会儿,又道:“就算这件事情能瞒他一辈子,可是皇上,永乐公主的事情呢?如今柳妃娘娘与皇后娘娘这样亲近,她会不会告诉皇后和凌统领?”
直到这时,凌夏和子矜才知道他们说的是他。他们夫妻分离也是皇帝动的手脚?凌夏想起当时的情况,立即就明白过来。原来慧兰姑姑是皇上的人,母亲也不过被人利用了。两人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以平息心中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