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已经习惯了,还是懒得再改变现状了?”谢安屿问他。
以余风随性散漫的性子,按理说不应该会一直待在《插r》,程晟已经走了,没有牵挂的他大可放开手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去拍自己想拍的东西。怕就怕他已经丢失了自己的热爱,热情被麻木取代,生活被虚无填满。
余风笑了笑:“这两个不是一样的意思吗?”
其实也不太一样,前者是被动的结果,后者是主动的结果。
“一方面是习惯了,另一方面是觉得不管选择做什么,都有意义。”余风说,“纪实摄影有纪实摄影的意义,人文摄影有人文摄影的意义,时尚摄影有时尚摄影的意义。我拍帅哥美女,也不耽误我拍风花雪月。”
谢安屿心有触动,抓紧了他的手。
余风摸了摸谢安屿的肚子:“吃了大半个西瓜,一会儿还睡得着吗?”
“我躺着消化会儿。”
“待会猛跑厕所。”
谢安屿笑了起来。
其实就算没吃那大半个西瓜,谢安屿今天估计也睡不太着。今天余风可是给他干了那种事,用嘴。他只要一瞄到余风的嘴巴就会回想起那里包裹着自己的感觉。
想着想着脸就开始发烫。
他觉得余风刚才应该是有点想更进一步的,余风之前从来没摸过他的屁股。
谢安屿满身热气地翻了个身,余风开了盏床头灯,拿了一本书在看。他转头问谢安屿:“是不是开着灯睡不着?”
谢安屿摇摇头,犹豫了一会儿,问:“哥,你刚才……是不是想做?”
余风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他摸了一下谢安屿的脸:“睡前问这个,你想干什么?”
“你是自己不想睡了,还是不想让我睡了?”
谢安屿按住他的手:“所以呢?是不是?”
余风坦然道:“不是刚才,是每一次。”他转过头去看书,再聊这个今晚真该睡不着了,“我喜欢你,对你有欲望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我不想做才是不正常。”
“那你怎么……不做?”谢安屿声音越来越低。
余风控制自己不去看谢安屿的脸,专注看书上的字,可惜一个标点符号都没看进去。
“你知道这种事要怎么做吗?”余风看着书问谢安屿。
猜也能猜到,但谢安屿难以启齿。
谢安屿沉默着,余风也不再说话,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一旦聊深了,下回还忍不忍得住就说不准了。
可谢安屿偏要聊:“我知道是用后面。”
说完这话谢安屿一瞬间耳朵涨得通红,害臊归害臊,说还是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