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印出了周祎的影子,周祎弯下腰来,似乎要开门进来。
余风松开谢安屿,沉着嗓子说了一句:“别进来。”
周祎动作一顿,听到余风略带喘息的声音,吓得连连后退。
都是男人,还能听不出这种沙哑又带着点磁性的声音意味着什么吗?
一个人在帐篷里干那种事,余风是做不出来的。刚才谢安屿又在找他,既然如此,那么现在……
周祎难以置信地瞪了一下眼睛,迅速环顾四周,比帐篷里的两个当事人都紧张。周围并不是没人,人多得很,只不过离得远,四散开来,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在拍照,在放烟花。
“你可真行啊……”周祎站在帐篷外低声说,说着他忽然笑了,笑了两声转身离去。
施无恙抬眼看见周祎笑得跟朵花似的,笑道:“你捡着金子了?”
“不是我捡着金子了,是有人捡着金子了,我替他高兴。”周祎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往椅子上一坐,把脸凑到施无恙面前说,“你拍拍我的脸,我确认一下现在是梦里还是现实。”
施无恙侧目盯着他的脸,道:“要不我亲你一下,这样检测效果可能更显著一点。”
周祎一愣,脸正过来看着他。
施无恙没别的意思,只是做不到永远坦然地忍受周祎这些无心之举,周祎老爱这么瞎撩扯他,得让他偶尔见识一下人心险恶。
周祎的神情变化很有意思,施无恙看得乐在其中。
“那你亲吧。”周祎的回答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
因为他潇洒又不拘小节,所以施无恙压在心底的喜欢都不显沉重,这大概就是周祎吸引他的原因。
不亲白不亲。
施无恙当真凑过去在周祎脸上亲了一口,周祎愣了愣,捂住脸十分不害臊地盯着他:“你来真的啊施老师?”
“你都诚心诚意地跟我提了,我当然勉为其难地满足你的要求了。”
周祎在他脖子上轻轻拍了一下,气笑了:“你还勉为其难?被占便宜的是我!”
帐篷里,余风抱着谢安屿,谢安屿的脸埋在他的颈间,很烫。
他们进帐篷后一句完整的对话都没说过,几乎一直在接吻。谢安屿亲爽了就缓过劲来了,现在连脸都不敢抬一下,因为他刚才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急切,就像个从来没吃过糖的孩子,某天忽然得到一大把糖,吃得怎么也停不下来。
余风也没比他好多少,他收着劲,刚才一直很收敛,除了谢安屿的腿,其他地方都没碰一下。
谢安屿年纪还小,而且比他小很多,这几乎一轮的年龄差是余风心里的警戒线,余风不敢轻易跨越。
余风的手搭在谢安屿腰侧,隔着衣服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的腰。
谢安屿的腰快麻了,鼻尖抵着余风的耳朵,呼吸频率一点也没降低。
有件事余风需要确认一下:“还记得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吗?”
谢安屿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