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业亭的资料上来看,他也不像是一个暴力狂,会殴打女人。
乔深的呼吸凝滞了下,用力的捏了下拳头,像是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在沉默的时间里,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他垂着头,搓着拳头低沉的道:“张业亭跟她,从初中就认识,高中相恋。后来,张业亭去了美国读大学。那时候,他们依然保持着联系。”
“她考上了医科大学,学校有交换生的机会,她从大一开始就努力,希望能够争取到这个资格。不幸的是……这个机会真的被她争取到了……”
乔深之所以说不幸,就是因为如果她没有得到这个机会,她就不会去美国,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交换学习一年,以我们家的条件,还是很吃力的……”
那时候,乔深正在读高中,马上就要高考,家里供两个大学生相当吃力。
乔影很懂事,上大学开始就自己打工挣零花钱。美国那边的消费水平高,她在那边一边学习一边打零工。
美国那边也开始流行学中文,她的中英文都很好,在那边做家教老师。
“……那时候,佐益明是jz大学的教授,张业亭加入了他的研究实验室,她很高兴,为此,他们还特意庆祝了一番。”
“张业亭没有什么身份背景,在实验室里没有什么话语权,但他愿意吃苦钻研,倒也得到了佐益明的青睐。”
“佐益明很早就移居美国,太太是个日本女人,生了个儿子佐辉,两人没多久就离婚了。佐益明为了在美国出人头地,一心扑在事业上,佐辉由保姆带大,说不好中文。后来佐益明意识到这个问题,有意让儿子学习中文,张业亭便推荐了乔影去。”
“开始还好,后来有一天,佐益明要去纽约参加学术会议,张业亭作为他的助手一起去了。”
“一个星期后,他回来,却没有看到她,怎么找都找不到……”
说到这里,乔深的脑袋更低了,双手抵着额头,声音哽住了说不下去。
裴羡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呼吸一滞:“她怎么了?”
乔深的喉咙极为用力的翻滚了几下,才继续说了下去。“他在佐益明别墅的地下室找到了她。”
“她被铁链锁着……那个畜生不但强暴了她,还虐待她!”
裴羡拳头攥紧了,紧绷的肌肉微微颤着,脸色露出了杀人的神色。
难怪乔影那天在地下停车场突然就发了狂。
“……发生了这样的事,两家人买了飞机票连夜赶过去,看到崩溃了的乔影,我妈差点晕过去。”
裴羡的眼中闪烁着冷光,他想到那佐益明现在是惠东集团的总裁,州议员的身份,就连张业亭也已经是人上人了。他道:“你们没有起诉他?”
“我们当然要起诉……”乔深抬起头来看着裴羡,“可是那佐辉,原来是个精神分裂者!”
“佐益明去纽约开学术会议期间,佐辉发病……”
乔深砰的一声砸在沙发扶手上,脸色极为愤然:“可我知道,那佐辉根本就不是发病,他垂涎乔影已经很久了。佐益明跟张业亭去纽约的那期间,给了他机会!”
“我家坚持要起诉,为给乔影讨回一个公道,甚至卖了老家的房子,做好了长期打官司的准备。”
“那段时间,佐益明正在准备议员选举,他是绝不容许出现任何对他不利的丑闻的。”
裴羡深暗上流社会的手段,他道:“所以,他派了张业亭来当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