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忽然伸出,手中忽然多了一柄长剑。
剑光一闪,刺向殷朝歌。
这只是很普通的一剑。剑刺出,剑锋甚至没有带动风声。
殷朝歌心中又一懔。他已感到了压力。
剑锋虽未带动风声,却有杀气。
锐利的,似乎无坚不催的杀气。
这一刺并不快,但他已无法闪避。
这一刺也不是什么精妙的招法,甚至算不上一招剑法,却已包含了剑道的精义。
殷朝歌不闪不避,右手已抬起,食中二指一瞬间已迎住了剑尖。
他并无把握接下这一刺。但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他已来不及拔剑。
杀气忽然消失。
剑消失。
秋水负着手,站在七尺外,像是根本没有动过,更没有刺出那一剑。
殷朝歌怔住。
他的脊梁上,已爆出了几粒冰的汗珠。
秋水的武功比他想象的还要高。他绝非秋水的对手。
秋水冷冷一笑,然后道:“果然是渡劫指,严子乔是你什么人?”
殷朝歌心中一惊,道:“是家师。”
他只能实话实说。
秋水冷冷道:“现在你知道老夫为什么要叫你来这里了吧?”
殷朝歌一怔,道:“在下还是不知道,请前辈明言。”
秋水又一笑,笑的却不再冷,有些古怪,“严子乔没有在你面前提过老夫?”
殷朝歌道:“没有。”
秋水道:“奇怪。”
殷朝歌更奇怪;“前辈认识家师?”
秋水道;“江湖上,武林中有几人不知道严大教主,严大魔头?”
殷朝歌道:“前辈,在下不知道前辈与家师有什么过节,但请前辈在在下面前提及家师时,稍稍尊重一点。其实,这也是前辈对自己该有的尊重。”
秋水目光一凝,道:“唔,你小子脾气还挺大,怎么,你是不是以为凭严老怪传你那几手功夫,就可以傲视江湖,在老夫面前撒野?”
殷朝歌淡淡道:“不敢,在下认为,这只是为人子弟者对尊长应有的态度。”他忽地沉下脸沉声道:“如果前辈言语之中再有辱及家师,且不说殷某尚练过几天武功,就算是无缚鸡之力,也要向前辈讨个说法!”
秋水笑道:“好!好小子!”
他忽然沉下脸,冷冷道:“无濑!”
殿顶上冒出一位白袍年轻人,道:“弟子在。”
秋水一扬手,将长剑丢给他,冷冷道:“刚才殷公子的话你都听见了?”
肖无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