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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脸上,带着愤怒的神色,跟在魏子亭身后,给魏少壮声势,很多人的嘴里还都喧哗着叫嚷着,这会给他们手里塞上一把武器,几乎就跟哗变差不多了。
“我们要解释!凭什么将破坏燕军粮道,影响南方占据的勇士们扣押起来?”
“没错,我们需要解释!”
“要解释!”
“要解释!”
魏子亭冷冷的站在中军大帐之外,抬了抬手,身后一群人的声音,顿时小了起来,到最后,鸦雀无声。
很多跟着一起过来看热闹的真武学院学生们,也都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
至于南方集团军的那些军人们,则没有一个参与进来,他们是职业军人,远比这些学生们更懂得这种在军中聚众行为可能引起的后果。
“徐将军,属下魏子亭,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将军。”
魏子亭昂首挺胸,朗声说道:“属下从家中带来百余私兵,其中三十多个精锐斥候,深入曹国境内,出生入死,切断燕军粮道,坑杀大量燕军,为我苍穹南方集团军,立下汗马功劳!属下想问,将军为什么,要将他们控制起来?他们……这群有功之人,到底犯了什么错?”
这会,跟在魏子亭身后的那群学生,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了。能跟着魏子亭,给他壮声势,已经是他们所能做到的极致。
不然的话,就真的是藐视军规了。
中军大帐,悄无声息,一群精锐的士兵守卫在门口,眸光冰冷的注视着魏子亭他们这群人,只要他们再稍微有所动作的话,这群精锐士兵立即就会动手。
“将军……”魏子亭见没得到答复,心中也不由恼怒起来,心中怒道:你徐中天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侯爵!难道你这辈子就准备老死军中,不回帝都吗?得罪我魏家,对你徐家有什么好处?
“还不住口!”随着一声充满怒意的断喝,一个中年人撩开中军大帐的门帘,龙行虎步的走了出来。
“四……四叔,您……您怎么会在这?”魏子亭看见出来这中年人,先是一怔,随即,看着对方脸上的怒色,他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一时间,不由得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冰冷,背心发凉。
“你这顽劣的东西!什么人你都敢信任?你也不看看你找的这群人,都什么德行!他们会完全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吗?被人蒙蔽,还在那洋洋自得,军功!军功!军功你个头啊!”中年人实在是怒不可遏。
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找魏子亭沟通这件事,就是不想把这影响闹大,准备先私下里跟徐中天好好沟通一下,然后再说出皇上的建议……相信徐中天也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毕竟这里面有皇上的意思呢,徐中天不会不考虑的。
可却没想到,魏子亭居然会如此沉不住气,而且魏雷还听说,就在他来之前,魏子亭还让人去挑衅徐洛……
“真是个混帐东西!”魏雷气得七窍生烟,指着魏子亭大骂道:“还不赶快给徐将军认错?你识人不明,又性子急躁,这军部……你已经不适合继续呆下去了,立即收拾东西,这就跟我回去!”
“四叔……这……我……我……”魏子亭那张年轻而又英俊的脸上,涨得通红,眸子里闪着深深的恐惧之色。
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丢面子的问题了,而是这件事……甚至会牵连他的父亲魏风啊!
魏子亭不能不惶恐,他甚至不知道他父亲会怎样处置他。
“你什么你,没听见我的话吗?还不给徐将军下跪认错!”魏雷的心中,对这个侄子已经是腻歪得没边了。
在帝都的时候,魏子亭看起来还挺有心机的一个年轻人,做事沉稳,在冷平身边也低调隐忍了很久,直到后来因为七公主,才撕破脸的。
不过那时候,魏子亭的身边,也已经聚拢了一大批帝都的名流,已经有资格跟冷平分庭抗礼。
所以,那时候,撕破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别说魏风当时已经在朝中已经完全压住了所有人,成为权倾朝野的大人物。
可没想到,这样一个在帝都还很优秀的年轻人,离开家门,到了军中,竟然接二连三的犯下这种不可饶恕的错误!
“究竟是你把别人都当成傻瓜了?还是你自己根本就是个白痴?”魏雷很想拎起魏子亭的脖领,这样问一句。
魏子亭此时已经快要失去理智,近乎疯狂的咆哮道:“凭什么!凭什么说我冒领军功?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拿不出证据,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服!”
说着,魏子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哽咽道:“我出巨资,从曹国亲王将军曹天一身边亲信那里买来燕军粮道地图,这张图,已经经过实地确认,我做错了吗?我的手下,充作斥候,出生入死,在曹国的燕军粮道一线天那里,设计坑杀燕军,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我错了?”
“既然这些事情都存在,那凭什么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魏子亭站得正走得直,行事光明磊落,凭什么说我冒领军功?说这军功不是我的,那么是谁的?让他自己站出来啊!”
“不错,之前徐洛在曹军阵营中,我的确是误会,这件事是我不对,因为我跟徐洛之间的一些私怨,导致我判断错误,没有经过验证,就报了上去。这事情,是我魏子亭做的,我承认!”
“可截断燕军粮道,坑杀燕军运粮队伍,这主意是我错的,买地图的钱是我拿的,做这件事的人也是我的手下!凭什么……就说我冒领军功?凭什么!”
魏子亭状若疯狂,态度强硬,英俊的脸狰狞扭曲成一团,声声控诉,让不少人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