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顺势跳下,落在了西门庆的身边。
提刀就要砍下西门庆的头颅。
死亡就在面前,这也让西门庆不得不顶着剧痛,单脚战力想要抵挡,但已经于事无补。
因为武松一招大摆腿将他给撩在了地上,然后一拳头便打在了太阳穴上。
一拳,又是一拳。
武松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几拳,直到他被溅了满脸的鲜血,一直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哥哥?”武松看到来人是江寒。
而江寒表情复杂,他看着武松:“你……”
“哥哥,这口气我如何都咽不下,而且人是我杀得,与哥哥无关……”武松双眼的血红已经渐渐褪去。
四周围县衙的人也陆续感到。
朱大常大喝一声:“将这厮抓起来!”
大量的衙役从四周围赶了过来,将武松给团团围住,但武松却不去躲闪,任由被朱大常给五花大绑。
江寒在和武松擦身而过的时候,悄悄的将一把拇指大小的匕首塞在了武松的手里,他说道:“朱都头,现在回衙门么?”
“虽然我知道你和武松是好兄弟,但武松犯了法,我希望到时候大人询问什么的时候,你也如实回答。”朱大常毫不客气的说道。
江寒眯起了眼睛:“我身为提辖,好歹也是你的上司,你这是在威胁本官么?”
“威胁?很难说你和这起命案没有关系!”朱大常道。
江寒却没有发怒,而是笑了,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在县衙大佬,江寒和庞春梅在武松的大牢前。
武松背靠着栅栏,他说道:“哥哥,为何俺是被发配,并不是砍头?”
“发配还不好么?起码能活命……若是你选择晚上动手,那根本不用担心这事情闹大。”江寒坐在了监牢的外面,将食盒里面的菜搬了出来,其中还有武松最喜欢的酒。
武松眼睛红彤彤的:“我大哥和嫂嫂呢?”
“我将她们安葬在了外面的田野上,回头你离开清河县的时候,就能看到他们的墓碑。”江寒举起了酒杯说道。
他盯着酒水,事实上江寒提前跟县太爷打点过了,当县太爷知道了江寒也知晓账本之事,立刻就答应了将武松的案子尽可能的不判斩立决。
大宋律法虽然严苛外,但也是用法情恕,而且死罪分两种,真犯死罪和杂犯死罪,这是隋唐以来一直都有的。
真犯死罪是指那些十恶不赦,犯了不得不处以死罪的罪犯,杂犯死罪则是按法律是要判死刑的,但是可以用其他刑罚代替,不实际执行死刑。
武松杀人是事实,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最起码依照法律是要处以死刑的,而邹县令用的是“情理”二字。
也就是说,武松杀人也有正义的因素存在。
兄长遇害,作为弟弟替兄报仇,也是情理中的轻死罪。
父兄被杀,为之报仇的可以不用判死刑。
反之如果一个人起杀人的念头,哪怕是杀人未遂也要判死刑,这就是大宋律法和江寒前世的律法最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