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很平和,确实比之前好了不少。”秋亦道,“有时候再好的调理也比不上好心情……”
景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装模作样地也把手搭在秋亦腕上,他对中医搭脉看病很好奇,感觉比玄学还厉害。
秋亦忍着笑:“看出来什么了么?”
景然心中一动,神神秘秘:“嗯……我夜观天象,看出来你面色红润,似有桃花一朵……”
话未说完,便被突如其来的低沉声音打断。
“桃花?”他转过头,谢珩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身影好大沉默,“谁的桃花?”
景然差点被吓得跳起来,拍了拍胸口:“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
谢珩凉凉:“怕是某人太开心,根本没听见,”
景然从泳池边站起来,嘴甜道:“哪有,半个小时没见,我都想你了。”
谢珩轻嗤一声,秋亦的目光淡淡从他两人身上扫过,不动声色道:“这位是?”
景然想起还没给秋亦介绍过自己的婚姻状况,因为他摸不准谢珩到底愿不愿意在外人面上和他扯上关系,偷偷看了眼谢珩的脸色,他斟酌道:“谢珩,他是我哥。”
秋亦:“你哥?”
景然鬼扯:“不是亲的,所以姓不一样。”
秋亦镇定地伸出手:“你好,我是秋亦。”
谢珩面无表情,浅淡地碰了碰秋亦的指尖,就算是介绍了。
景然直觉谢珩现在心情不妙,因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谢珩已经不是之前一直沉着脸的老阴比了,他现在是钮祜禄·时阴时晴·进阶版·老阴比。
景然替秋亦补充介绍:“秋亦,是我的针灸医生。”
谢珩“嗯”了一声,看起来毫无兴趣,看着他:“还不走?”
景然正好肚子有些饿,和秋亦道别以后跟着谢珩走了。
走廊很长,很安静,他们二人无话,快到尽头时谢珩蓦地开口:“我是你哥?”
景然反应慢了半拍,这是准备夸他机智吗?随即道:“嘿嘿,临场发挥而已啦。”
谢珩一口郁气憋在胸口,看着景然一脸求夸的表情,忍不住被气笑了一声。
景然洋洋得意,谢珩笑了,看来是非常满意,应该再接再厉。
在酒店吃过饭,景然刷了会儿手机,困的眼泪掉下来,走到浴室刷了牙,洗了脸,正准备洗澡,一按按钮,红灯滴滴亮了两声,景然没用过这么高级的东西,打开手机详细查询,捣鼓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了一个原因。
坏了。
景然困的眼皮都有些打架,一看时间是半夜11点,再打电话叫前台来修感觉非常不道德,他磨磨蹭蹭了半天,在脏着睡一天和打电话纠结了许久,瞥见了行李一角的藏蓝色衬衫,想起自己还没还给谢珩。
捏着衬衫,景然来到走廊,敲门前默默想,只是借个浴室,谢珩不会这么不近人情不借给他吧?
敲了两声,门从里拉开,谢珩看起来刚洗完澡,下身松垮地围了条浴巾,小腹线条流畅结实,一只手开门,一只手在擦头发,景然下意识数了数,谢珩有八块腹肌。
“怎么?”
刚洗完澡,谢珩的声音有些沙哑,景然递过去手里衬衫:“你的衬衫放错了,在我行李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