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总是觉得被一双眼睛盯着,玄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一条缝,昨晚上哭得厉害,此时眼睛又酸又涩。皱着眉瞧了半天才看清公卿的脸。
小猫嘤咛一声,抱着被子往公卿怀里一滚,呼吸着满鼻的阳光气息,舒坦的不动了。
公卿抱着好大一颗蚕宝宝,哭笑不得的盯着玄玉的发旋儿,白皙修长的手指使坏的顺着被的缝隙钻了进去,触手一片温软,比那上好的绸缎还细腻,比水头顶好的羊脂玉还光滑,直叫公卿约摸越爱不释手。
不堪其扰的玄玉终于被从好梦里彻底的拽了出来,恼羞成怒,张口就在公卿占便宜的手腕子上咬了一口,这一口咬的不轻,生生是在腕子上留下了一圈牙印。
嘶!!!
即便被咬了,色迷心窍的某人愣是忍着疼没舍得抽回惨兮兮的手,只低着头抵着“蚕宝宝”的颈侧别有声势的倒吸一口凉气。
玄玉拢了拢身上的被子,咬也咬不走只得假意忽视那只四处煽风点火的手,拿那双漂亮的猫儿眼狠狠白了登徒子一眼。
“把我咬坏了受苦的可是你。”
公卿受了一记白眼,腕子上的牙印还犯着疼,好脾气用另一只手挑起小美人的下巴,啄吻那一芳润泽的唇瓣,胶着唇齿含含糊糊的调笑。
玄玉:
什么受苦谁受苦!?
愤怒的蚕宝宝把头一缩,缩回了被子里,一拱一拱的远离调笑自己的恶劣两脚兽。
气鼓鼓的小背影惹来身后人低低的轻笑,清凌凌的笑声如玉石磬击,清越出尘。那声音隔着被子钻入玄玉的耳朵,钻进那颗早已挂在了这登徒子身上的心。
都怪这人,脸闷的更热了!玄玉捂着涨红的脸躲在被子里懊恼的想。
清早的光线穿过整夜的时光洒将下来,寒意渐消惹来斑雀的啾啾鸣啼好不欢快自在。
“好啦,阿玉乖,起床吃饭了。”
公卿伸手费力的剥开蚕宝宝的外壳,生怕把人憋着,抱着玄玉好声好气的哄。
玄玉眼睛咕噜噜一转,在赖床和吃饭之间纠结了一瞬,揉了揉饿扁了的肚子,果断选择了吃饭。
从被子里伸出两条白生生的胳膊,拿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公卿瞧,公卿眉毛一跳,认命的拿起衣服伺候老婆起床。
期间公卿从宏观经济模型背到经济法律法规,总算是勉强心无旁骛的给小媳妇穿好了衣服。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盘算着准备去买本清心咒之类的佛经背上一背以备不时之需,亲身实践告诉她——背她擅长的经济学并没有什么用……
坐在床边,公卿幽怨的看着已经洗漱完心情极好的坐在桌上吃早点的某人,后知后觉的明白这就是她家小猫咪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