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这些,商秀珣看向宋忠低声道:“你二人现在武功如何?
一向以来竟陵的‘独霸山庄’和我们‘飞马牧场’均是周围各大势力口边的肥肉,今次四大寇与婠婠犯我们牧场,好在最终被你们联手击退。
而竟陵这边,杜伏威挥军逼近,已围城数日。”
李浪眉头紧锁,沉声道:“那杜伏威只是围城而不猛攻,恐怕是故意引我们前去。”
商秀珣娇躯微颤,沉吟不语露出深思的表情,而后对一旁之人吩咐道:“通知堡里,除非有指派任务否则所有人须留在所属院落各司其职,违者按家法惩处。
我们三人先前往竟陵摸清那边的情况,而后再做打算!”
翌日正午时分,三人抵达竟陵之前另一大城,汉南。
近码头处泊满船只却是只见有船折返却没有船往竟陵的方向驶去,李浪去打听消息却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河盗封河劫船,有人说竟陵城被江淮军破了,甚至有人说水鬼在河道中凿船,总之人心惶惶谁都不敢往竟陵开去。
返回之时,李浪遇见一位儒生,这人蓄着五绺长须,双目藏神不露,显是精通武功。
“这位先生,不知竟陵发生了何事?”李浪微笑问道。
儒生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浪,目光在他手中长剑上略做停顿,而后缓缓道:“竟陵城现在是外忧内患。
外有江淮军枕重兵于城外截断水陆交通,内则有倾城妖女使妖法致方爷兄弟阋墙互相残杀。”
李浪眉头一挑,问道:“那妖女是否叫婠婠?”
儒生露出几分惊讶之色,而后拱手道:“在下牧墅,乃竟陵人士。
原于独霸山庄右先锋方道原下任职文书,今早才来此地,不知能否带我见一见你背后之人!”
“牧墅?”李浪看了眼眼前之人,忙道:“先生随我来!”
……
客栈中。
商秀珣也没想到李浪居然能遇到方道原手下的文书,并将其带来,连忙询问竟陵的情况。
“若在下猜得不错,小姐当是飞马牧场场主商秀珣!”牧墅对着商秀珣拱手行礼,继续道:“杜伏威亲率七万大军把竟陵重重围困,却偏偏开放了东南官道以动摇竟陵军民之心,粉碎其死守之志。
而城内则有妖女蛊惑人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方爷便被方泽滔所杀。幸好我知要大祸临头,才能及时逃离竟陵。
现在方泽滔手下再无可用之将兼且军心动摇,竟陵大势已去城破只是早晚间事!
若我是商场主,现在最上之策,是立时折返牧场整军备战,同时联系各方势力以抗江淮军的入侵……”
商秀珣美目射出锐利的寒芒,道:“牧野先生今后有何打算?”
牧墅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本想找一处世外避难,但又有点心有不甘,目前仍未作得决定。”
“当今之势,不知先生如何看待?”
“若论声势以李密为最,但以长远而论则是李阀为最,仅凭关中之险,八百里秦川之便,李渊便已有了争霸天下的资本。
李渊膝下,长子李建成,辅助其处理政务,稳定后方。次子李世民领兵如神,知人善用,战功卓著。其它势力都是些不入流之辈,不说也罢。”
“先生也看好李阀!”商秀珣眼睛一亮。
“哎!”牧墅叹气道:“可惜,李世民雄才大略,更喜广交天下英豪,任人惟才一洗门阀颓风。李建成绝不会坐视李世民威胁自己的地位,不出五年必定会上演一出兄弟相残的戏码!”
商秀珣秀眉微颦沉吟片晌,目光扫过宋忠李浪,而后又仔细打量了牧墅好一会儿,缓缓开口道:
“如今‘独霸山庄’已经名存实亡,我‘飞马牧场’占据天险,先生不如加入我飞马牧场,一展胸中之学!”
“场主如今听到了竟陵的讯息,还要往竟陵去吗?”
商秀珣正容道:“畏难而退岂是我所为,若能解竟陵之危,我‘飞马牧场’也更安全一分。”
“牧墅拜见场主!”
牧墅深深看了眼商秀珣,躬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