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凝,你?确定不你?再考虑考……”李秋话音脱出,被?江莲用力拍了下,拽住胳膊,“好了你?,别说了!”
“走?了走?了,回家!”江莲说。
曲霍炎脸色跟江凝一样冷淡,都没回应他什?么,李秋便不好再邀请了。
江莲一家离开了。
前来吊唁的亲友陆续都走?了,墓地?这剩下江凝和曲霍炎两个人?。
天黑了下来,如蒋铭说的,晚上下起了雨。
不怎么大,绵绵细雨,落在人?脸上触感不明晰,气温降低了,冷风刮过墓园的草地?,空气湿黏,四下一片寂静。
“走?了吧。”江凝对曲霍炎说。
人?终有离别,或早或晚的事情。
外婆,希望你?在天上什?么都好。
不再有病痛和忧愁。
曲霍炎看了看她,“嗯,走?吧。”
他将江凝的手握过来牵上,发现跟块冰一样,他拿到手上搓了搓。
听见江凝出声:“我没有外婆了。”
“怎么办,曲霍炎。”
“我没有外婆了。”她重复。
也没有妈妈了。
她上辈子一定是个恶人?吧。
所以这辈子,亲人?都离开她了。
“你?还有我。”曲霍炎心疼坏了,将江凝抱到怀里,“傻瓜。”
这几天江凝都很冷静,一点都没哭,心思都放在外婆的葬礼上,想把外婆好好送走?。
可是这会,眼泪再次流了下来,跟雨水混在一起。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曲霍炎说,声音低低沉沉,拍拍江凝的背,“梦见你?外婆了。”
“她说,”
“把我派给?你?,让我照顾好你?。”
江凝突然放声哭了出来,泪水浸湿曲霍炎的胸膛。
“呜呜,我好想外婆啊。”
曲霍炎抱紧她,“我知道。”
他闭了闭眼,不再说什?么,任她在他怀里大哭。
情绪压抑了好几天。
江凝到底也才十八岁,哭得抽噎起来。
雨变大了。
“凝凝,你?真的发烧了,头摸起来好烫啊。”
阶梯教室里,乔桉桉松开摸江凝额头的手说,今天这堂课她跟江凝选的同一个老师,所以是一块上的。
整节课江凝状态都不太好,心不在焉的,后半节课的时候江凝也在犯困,乔桉桉就觉得她应该是生病了。
江凝外婆去世?的事情,她们?寝室的人?都知晓了,江凝为了送外婆的骨灰去宣城入葬,请了三?天的假,回来后看着跟平时没什?么不同,不过每天好像恢复了上个学期的那种?状态,一头扎在学习上,有时候要学到晚上一两点才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