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风正在上厕所,即便如此,也回头看了眼温黎。
温黎卡在门框处有些尴尬,刚才那股子兴奋劲“唰”一下全收了回去。
“我以为…你在洗手。”
李言风面不改色地冲了水,腰上的裤绳没系,一长一短垂下某处关键部位。
他洗了手,擦干净。
温黎的视线蜻蜓点水般从上面掠过,心虚地在卫生间上空来回飘荡。
都是男的,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很快镇定下来,又把目光定格在了李言风的脸上。
“看我,出汗了。”
李言风走近一些,温黎微微踮脚,企图让自己脑门上的那点汗再清晰一点。
“嗯,”李言风指尖拨了拨他的刘海,“以后不能这样了。”
什么啊!
温黎脚跟瞬间踩实回去。
“我又不是多脆弱,吹一下冷风就会死。”
他侧身错开李言风,进卫生间洗手。
冷水浇在温黎手上,冰扎似的凉。
李言风握住他的手腕:“我看着冷,可以吗?”
梯子递到脚底,温黎也不好意思继续矫情。
他闷闷地“哦”了一下:“也的确…有点凉。”
夜深了,温黎洗漱后就上了床。
李言风提前开了电热毯,被窝里暖烘烘的。
“明天我可以去学校吗?”温黎问。
“休息一天。”李言风坐在床边,拧开喷雾。
温黎的五官瞬间拧成了一团:“这个也能休息一天吗?”
李言风:“张嘴。”
温黎:“……”
痛苦地吸完一口,温黎搂着李言风的腰不给他走,李言风站了好几次都没站起来,到最后也没舍得撕下这个赖在他身上的牛皮糖。
“怎么了?”
温黎把脸闷在他的锁骨,一声不吭。
李言风放下手上的喷雾,拢了拢他身侧的被子,尽量把人包住:“没有生你的气。”
静了片刻,温黎艰难地开口:“我是不是很麻烦?”
李言风揽过他的后背,轻轻揉揉后脑勺:“不是。”
“我去魏伯那他都不能抽烟了。”
温黎慢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想起来自己跳下自行车是为了什么。
“我连自行车都跳不好,”他继续说,“还差点摔倒了。”
温黎有时也觉得自己很没用,不仅不能替李言风分忧,还一个劲的扯他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