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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杨姐，&rdo;宋辞冲着其中一位女演员说，&ldo;我妹妹来找我，我今晚就不去了。&rdo;

请假来的猝不及防，宋辞晃晃陈若安的手，后者了然，随即摆出一副&ldo;小妹妹不舍姐姐&rdo;的神情来。

被称为杨姐的人似乎也不在乎这些，她点点头道：&ldo;那你们注意安全。&rdo;

&ldo;好。&rdo;宋辞笑眯眯地说。

熟练地跨上电车后座，靠着陈若安后背的时候，宋辞说：&ldo;我手机号注销掉了。&rdo;

&ldo;嗯？&rdo;风呼呼的，陈若安猜测宋辞听不到这句&ldo;嗯&rdo;，于是重新问了一遍，&ldo;为什么？&rdo;

&ldo;不为什么，&rdo;宋辞把头转到另一边，还贴着她的背，&ldo;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来之前给我发消息了的话，我是收不到的。&rdo;

收不到所以没办法回复。

陈若安有些错愕，印象里不解释似乎才是宋辞的风格。其实有很多时候萌生出试探，但宋辞常常善于躲避，回头一想也对，萍水相逢而已，何况自己也什么都没谈起。

可能骨子里都不信任这段关系，对自己的往事守口如瓶。故事还是太戏谑，戏谑的开场只能搭配戏谑的结局。

&ldo;但我猜到你会来了。&rdo;

&ldo;是呀，内存卡不能不还。&rdo;

这时候电车骑进隧道，离宋辞标记的地点还有一公里多。宋辞说：&ldo;不是，我就觉得你会来，内存卡什么的倒是无所谓。&rdo;

陈若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又说：&ldo;幸亏你来了。&rdo;

&ldo;不想去吃庆功宴吗？&rdo;

宋辞好像不喜欢她们，陈若安第一眼就捕捉到。

&ldo;嗯，&rdo;宋辞没去纠结她如何知道接下来是庆功宴，&ldo;我不喜欢她们。&rdo;

陈若安笑了，宋辞爱憎分明这一点，即使对同事也毫不客气。

&ldo;因为什么？觉得她们亵渎舞蹈吗？&rdo;

&ldo;你真的很懂我诶‐‐我能摘了头盔吗？&rdo;

&ldo;不能。&rdo;

宋辞乖乖把卡扣扣回去。

&ldo;靠关系走上来的人，或者是‐‐&rdo;她想了想怎么说才好，&ldo;我就是不喜欢他们，把舞蹈全当做工作，或者把自己当成展览品。&rdo;

其实这也不是错，陈若安想，只是大家对待舞蹈的态度不同而已。但在宋辞的世界里这恐怕就是犯法，是亵渎神明。

矛盾的宋辞，在面对观众时是谦卑的，在她的职业群体里又是孤傲的。所以顾影自怜，所以渴求理解。

陈若安问她：&ldo;所以说杀死艺术家？&rdo;

宋辞愣了愣，回想起前天的对话来：&ldo;一个原因吧。&rdo;

车子拐弯之后，进了一个不算宽敞的巷子。陈若安确认了好几次真的没走错，导航说，前方二百米左转，她觉得甚至已经没有左转的。

&ldo;我们要去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