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你的意思是……”老单眉头紧皱,脸上表情大变。
“我看,这一次炎黄方面应该会派人跟林凡一块过来,咱们这里成了战场,老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李爷缓缓道,在他的地盘上发生这种事情,无论结果如何,对他都没任何的好处。
“要不然,咱们通知一下塔耳塔洛斯组织,不为他们提供地方了?”老单试探性地出了一个办法,他事先也没有想那么多,现在被李爷这么一提醒,顿时就明白其中的利益关系。
不能在炎黄国内发展洪门势力,固然让他有些气恼,可是他绝对没有和炎黄为敌的打算,哪怕洪门的能量再大,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和一个国家相抗衡。
“唉,算了,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不提供,门内也会有人反对,那个叫林凡的小子,破坏了利益均沾的海上专线计划,咱们那些眼巴巴等着发财的兄弟都要恨死他了,你我拦的下吗?”
“再说了,这件事我们已经插手了,想干干净净的退出来,恐怕是没希望喽。”
李爷长叹一声,一时大意,竟然让他这个老江湖,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啊。
“南洋洪门,元忠,呵呵,想不到海老大还有这么一门亲戚,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林凡坐在家中,自顾自地轻声道,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站在他面前的是周老四,叶媚将人移送过来后,周老四卯足了劲儿,从那个人的嘴里终于掏出来有用的东西,他不敢耽搁,赶紧过来向林凡做汇报。
“据他所说,这些年海老大一直之所以在白面生意上越做越大,和他那位大舅哥的支持少不了关系。”周老四弯着腰,毕恭毕敬地。
“好吧,我知道了,先下去吧,记得让你手下的兄弟想办法弄几条蛇给我送来。”
林凡让周老四出去,临走时让对方送几条蛇给玄鸟当点心吃,对方给了他七十二个小时,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个时,他要准备出发了。
这一次他准备带上玄鸟,有这家伙在身边,最起码安全方面多了一层保障,这并不是林凡不自信,只是目前的形势很严峻,万一落入别人的陷阱,即便是他实力高强,也可能会有危险。
周老四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敲门。
林凡心谨慎地来到门口,他感受到外面来人的气息和周老四大不相同,呼吸悠长,心脏跳动有力。
林凡暗暗做好防御准备,然后慢慢的拉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一名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看年龄三十多岁,宽肩细腰,双目炯炯有神,脸上带着一股刚毅的神采。
“你好,林凡先生。”来人见了林凡以后,客气地打了个招呼,直接把林凡的名字叫了出来。
林凡心里纳闷,眼前这人他肯定没见过,从对方的身上,他感受到一股澎湃的气血,来人有功夫底子。
“你好,请问你是?”林凡狐疑地问道,在这个时候,任何人都有可能是他的敌人,虽然在对方的身上没有发现敌意,可他也不敢大意。
“我是炎黄秘密行动处,虎牙队的队长,我姓庞,你可以叫我庞队长,林先生,我们能进去谈吗?”
这个人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语气里有股淡淡的傲气,这种傲气既有对自己实力的无比自信,又掺杂着对自己身份背后所代表的一种自豪。
林凡微微皱了下眉头,这一位身上的那股气质,和以前所见的利剑分队很相似,都对自己所在的单位抱有一种狂热的骄傲。
“好吧,请进。”
林凡转身将客人带进来,他不知道这位庞队长找他干什么,不过王老头曾经说过,有人托他给林凡带话,要求见面,想必应该就是面前这位庞队长做的委托。
把人带到客厅,林凡请庞队长坐下。
这位庞队长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林凡,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他开门见山地问道:“林先生,是不是有人以杨茉姐和李馨儿姐的安全为要挟,对你发出了邀请?”
“是,有这么回事。”林凡没有否认,他确信对方在提问题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正确答案。
“那么,林先生,你愿不愿意协助我们一起营救人质。”庞队长的话特别简练,每一句问话都很直白,而且从一开始他就抢占了谈话的主动权,一连串的问题彰显出他那咄咄逼人的气势。
林凡呵呵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我不愿意。”
“呃。”这个答案让庞队长准备好的问题一下子接不下去了,按照他的预想,本以为林凡会很痛快,甚至是一脸感激的同意。
可林凡显然没有按照他的预想去进行回答,用不走寻常路的方式,给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
庞队长心里暗暗想道:“还真是和邵亚楠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小子。”
“林先生,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他们引你过去是为了杀掉你?”庞队长重新组织问题,自打进门开始,每一次开口,他都会提出问题。
“我不知道,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忙,我可以应付。”
林凡还是拒绝了对方,他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和别人一起行动。
“你问我和我有什么关系,那好,我现在告诉你,我的六名战友殉职,还有一名战友躺在医院,至今不能动弹,有可能这辈子都不能下床,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这些话的时候,庞队长的眼圈红了,他努力地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还有一个理由他没有说,殉职的六名战友中,有一个是他的亲弟弟。
林凡心里也有不是滋味,不过他还是不愿意和对方合作。
面前这位也就是比利剑分队的张上校稍稍强一点,而利剑分队被对方团灭,复仇的怒火并不能抵消实力上的差距,林凡不希望看到类似利剑分队那样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