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围上来的强敌,猛的在一震之后全怔住了,说不出三张面孔上是一种什么样的神色,他们宛似像见了鬼一样瞪着关孤,三个人的嘴巴全半张开,仿佛都被什么无形的禁制定住在当场一般!
关孤冷硬的笑笑,语声有如泻了一地的冰珠子!
“你们全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是么?”
“睚眦”金重祥首先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他惊恐万状的道:“是他——关孤!”
有一种麻痹的感觉迅速扩展到四肢,崔凉像是连舌头也打起结了!
“他……他……是……怎么……来,来的!”
马长盛还算有一股“冲”劲,他定着心,沉住气,色厉内荏的吼道:“好叛徒,你这是自投罗网,我们看你再往哪里逃?”
关孤毫无表情的道:“马长盛,你总有了点长进,至少,胆子练得大了!”
马长盛张口结舌的道:“姓……关的……你还……呃,摆什么大阿哥……的架……架子?”
关孤阴沉的道:“你们这些日子来也够辛苦了,千里奔波,跋山涉水,又顶着毒日头晒,又挨着风吹雨淋,精疲力竭的只为了兜截一个我——如今,我来了,你们要怎么,现在正是时候!”
崔凉深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关大——不,关孤,你罪孽深重,十恶不赦,莫非还不自知悔——”关孤一扬头,道:“崔凉,不要给我来这一套,我早腻了!”
金重祥干干的咽了口唾沫,呐呐的道:“你今天必无幸理,关孤,我们伏兵重重,高手云集,这“古北口’左近几十里的地面,完全……”关孤不奈的打断了对方的话:“不用你来告诉我,金重祥,你们的部署情形我十分清楚,我既来了,会遭遇到什么局面我比你更明白,我和你们,只有一句话——势不两立!”
金重祥呐呐的道:“这一次,你占不了便宜!”
关孤强硬的道:“或许,但我保证你们会有想像不到的那么多人跟着陪葬!”
崔凉提心吊胆的道:“关孤,院主恨不能食你之肉,寝你之皮,你把我们整得好惨,你这种出卖组织,背叛山门的行为——”关孤冷冷一哼,道:“闭上你的嘴,我不听这个!”
马长盛大叫:“姓关的,这‘古北口’必是你葬身之地!”
关孤不屑的道:“你以为,你会活着离开?”
不由自主的感到后颈窝的肌肉一麻,汗毛立时根根竖起,马长盛脸上变色,却强充好汉!
“休……休要大言不惭,姓关的,你已陷入重围之中,你逃不掉了,我不会受到你的恐吓,我们一定擒住你!”
关孤神色冷峭的道:“那么,你们还在等待什么?”
崔凉、金重祥、马长盛三人不禁面面相觑,是的,关孤说得不错,他们还在等什么?
当然,他们的心里关孤十分清楚,他们现在不敢上,因为他们自觉目前的力量不足,没有获胜的把握,他们口中不言,实则恐惧莫名,他们等待的是——援军!
马长盛叫哮:“有种的你就留在哪里,看你能狂到几时——”关孤冷然道:“马长盛,在‘真龙九子’当中,你是最粗暴,最愚蠢的一个,但是,你也有一项优点——直率,你说的是老实话,但我却不会笨到站在这里等你们把人聚齐!”
马长盛双目鼓瞪如铃,扭曲着面孔吼着:“我们的人马上就包围过来了,姓关的,你连退之路俱已断绝,还不束手就缚,独待做那无益的困兽之斗?”
关孤退后一步,目光四闪,缓缓的道:“刚才,我已看见远处有人奔去传警报信了,但现在仍来得及,另一条路上与后面帐篷中你们的同党还须有一段短暂的时间才赶得到,这点时间对我非常有用,对你们来说,却很不利呢!”
金重祥大声道:“你还想脱身?”
关孤道:“就是现在!”
一抢步,崔凉怪叫:“哪里走?”
关孤侧首向车夫喝道:“跟我走!”
马长盛飞身扑到,身子凌空暴施,他的巨型“大锋刀”已自斜背后的身后转到双手,在一圈寒电中劈向关孤!
独轮车紧靠着关孤往前推,关孤头也不回,“渡心指”淬现,“嗖”声锐响中洒出一蓬星芒,逼得马长盛一个跟斗倒翻回去!
斜刺里,十余名大汉挥刀硬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