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接连泼下,身为帝君,受万人敬仰,而他,却连理应最为亲近的生母都不待见。
至此,一颗心彻底变寒,之后再见生母,他习惯性的冷着张脸,话语也变得不再恭敬。
对方不为所动,反而变本加厉,就像在故意逼他一样。
烦躁,终日政务缠身早已压抑,再加上生母的举动,他觉得自己迟早会濒临崩溃。
&ldo;呵!那就赐本宫一杯毒酒,你也好乐得清静。&rdo;
&ldo;……。&rdo;对于这样的话,他无法作出回应。
直到韩幕贞在燕文出事,他临行前犹豫再三,终是长跪在地,恳请母后能代为处理朝政。
岂料再次回宫,内侍第一个来报的消息,就是杨文淑在此期间把他辛苦积攒的势力彻底打乱。
与此同时凉王昔日旧部出山,韩艺卿在军中的动作也随之浮出水面。
一切的一切,源于杨文淑的刻意纵容。
&ldo;本宫说过,一杯毒酒,或是继续,你自己看着办吧。&rdo;
&ldo;呵呵。&rdo;这一回他笑了,笑地眼角酸涩。
为什么别人都能轻易得到的东西,他……没有不说,还要成为一种可怕的威胁?
摇晃着离开,恰逢一名宫婢入内,两人擦肩而过,之后他依稀听见宫婢小声对母后说了句,&ldo;斐公公安好。&rdo;
整个人僵住,他酸涩的眼角终是有液体滑落。
&ldo;……好,朕成全你。&rdo;
不知自己说了什么,那一刻他身心坠入黑暗,无边无际。
现在就连唯一的亲妹也去了。
&ldo;母后……您可愿和幕贞葬在一起,以后……也好作伴……&rdo;
韩幕辽一个人喃喃自语,背影笔挺,面上是再不掩饰的濯濯清泪。
翌日,第一道晨光缓缓洒落。
斐苒吃力的睁开眼,脑袋有些沉,思绪一点点回笼。
&ldo;小然子,你终于醒了。&rdo;床边是凉王,一整夜守着寸步不离。
和他一样的还有燕秦等人,这一晚全都留在斐苒房中。
&ldo;来,把这碗药喝了。&rdo;凉王低沉的开口。
斐苒没有接过,内息快速在体内游走。
&ldo;陌无双怎么样了?&rdo;
凉王下意识皱眉,&ldo;你……&rdo;
&ldo;我昏迷了多久?天涯海岸可有消息?&rdo;斐苒打断后急急追问。
然而发现没人回应,此时一个个盯着她,目光有沉痛有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