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世炎耸耸肩,苦兮兮地笑了笑道:“你不能为我而误了大事。我早已是不洁之身,被他们侮辱过多次了,我不在乎这一回。”
说话间,她眼角滚出了两颗泪珠,她急扭转头去。
其实,她是很在乎的,每一次受辱,她都要承受一次精神与肉体的痛苦,但她却不能这么做,她想报仇,也想保住义胜庄数百名兄弟的性命。
徐天良冷冷地道:“你放心,我会要让他俩死得很惨,比匡正国还要惨十倍、百倍。”
他声音森冷,充斥了无比的残酷,肃杀与狠毒,连对西子庄二位护法充满着刻骨仇恨的夏世炎听了,也不禁毛骨悚然。
门外,响起了庄丁扯长嗓门呼喊:“伍、钟二位护法大人驾到——”
夏世炎忙对徐天良道:“你快躲到里屋夹壁里去,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徐天良沉缓地踏进了里屋。
他刚走过里屋,奉旨与钟奉法便闯进了竹屋。
响起了夏世炎的声音:“在下皇祖亡灵信徒夏世炎,恭辽二位护法大人。”
“嘿嘿!好些日子不见,可想煞我黑无常了。”伍奉旨在说话。
“别急,先办正事。”钟奉法的声音,“皇祖亡灵圣使有命,义胜庄全部人马即日调往西子庄听令。”
“二位护法大人,这义胜庄乃……”
“少罗嗦!你敢抗命?”
“奴婢不敢,二位护法大人辛苦,权且在敝庄小憩几日。”
“辛苦倒没有,小憩几日痛快一下开开心,倒是使得。”
“奴婢这就去……”
“来吧,先让大爷消消火!”
竹椅倒翻的声音。
人的身体倒地的声音。
衣服被撕破的声音。
这是血泪与邪恶的*,人间弱肉强食的一幕。
江湖险恶,人心险恶,到处是阴谋与恐怖。
徐天良在竹屋夹壁里咬破了嘴唇,鲜血在流淌。
与此同时,他的心也在流血。
他急促地呼吸着,手背上的青筋不住地跳动,心中压抑不住嗜血的欲望!
但,他终于没有出手。
他虽然已不再承认八绝文狂徐沧浪是自己的师傅,但他仍然记住了,徐沧浪临走时要夏世炎转告他的话,忍才能获胜。
夏世炎忍辱负重,使尽浑身的解数,让伍奉旨和钟奉法在庄中住了三天。
三天里,徐天良带着一百一十人的义勇队,悄悄地离开了义胜庄。
徐天良领着潘壮仁十一人,一人一骑,赶往西凉口,百果林。
其余九十九人,按徐天良的指令,依各自的线道分赴九帮十八堂以作策应准备。
与此同时,夏世炎悄然地将庄中精兵,暗自遣散各地。
伍奉旨和钟奉法浸沉在*之中,居然全然不觉。
三天后,伍奉旨和钟奉法带着满足后的喘息,与夏世炎和义胜庄两百多名庄丁,登上了去沧州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