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继而又笑说:“说不定阿飘生的狼仔送一只给你呢。”
到那会应该也生了罢。
白允沫背了箱子,又把收拾好的包袱安在马背上,她仍是那副小胡子的装扮,看到石竹的窘样忍不住也逗他:“对了,你不是问我姓什么吗?我姓白。”
天下白氏仅一家两人,白氏夫人白若,商设掌首,白氏少主白允沫,少年从医,圣名在外。
那就是……也是女子了,石竹尴尬地咧着嘴,娘亲呀,怎么都给我遇上了。
可这么多天居然也没有发现。
李巨力那小子,他和世郡早便认识,难怪一来就那般熟悉,亏还一直瞒着他,可恨可恨。
亏我还给李巨力纳了双鞋,石竹闷闷儿的:“那我以后去找你们,你们还认我嘛。”
说着便有些哭唧唧的意思了。
“哪能忘了你。”子桑翻身上马,旁边南无亦是早早便直挺挺坐于马身,眼睛不时往军前周载身上看。
白允沫招呼了大雪跟上,然后挥手与石竹说:“会再见的,好好照顾自己。”
子桑听见白允沫的话,然后扭过头来与石竹喊话说:“活着。我们等你。”
或者,你等我们,如果景玄关能守得久些的话,或许她们很快就平了乱把军队带下来了。
命月二十六日,三万甲士如期到达玄州州府港口。
全月甲士疲态尽现,马匹无法全数上船,大部份交由州府看管,后续遣送走陆路进白壁城。
幸而港口船只够数。
进了舱子桑看见满舱都是美食佳酿略是意外,负责征船的一先骑将领方报说:“哦,船只和一路往南的用度都是白氏提供的。”
子桑若有所思,方又转回来看白允沫:“你娘亲的消息可真是灵通。”
“不然怎么敢做天下第一商社呢。”
连着两日没能好好睡觉,入到准备好的舱室里,子桑只摘了头盔就卧倒在床:“看来我又多欠了你白氏一分情了。”
白允沫上前帮子桑解甲衣,盖上被自解了衣衫进来与她说:“是欠我娘亲的,与我无关。”
我们应当是两不相欠的。
子桑闭了眼睛,抱着白允沫,闭上眼忽感觉到船身微晃,于是想起有那么个人:“南无在下边舱里罢,她晕船。”
“你倒是惦记,我给过药她了,这会应该睡着。”
白允沫也困得,闭着眼悠悠忽忽说:“快的话日就到白壁城了,但愿水路顺利。“
船之日夜都急行往南,整个通河河面都密布着大艘的商城,官船,船头全是挤挤拥拥的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