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这次嬷嬷把两人牵着的手打开,面目严肃:“礼仪规矩上没得这一层。”
被披头遮着面的风歌便嘻嘻笑了两声转过来与南无对拜。
“夫妻对拜。”
南无一双拳头紧捏着,看着风歌在自己面前跟下脑袋去,脚也不自觉地动了动
风歌正看着那双脚,因着她的意思,也是没有让穿鞋袜的。
明明那般好看的一双玉足,被裹藏起来多可惜呀,风歌直起身子来的时候不等嬷嬷再说话,风歌自己就说:“送入洞房。”
旁边一众人都被惊得侧开了脸,不敢来视这位恶名在外的相府千金。
倒是嬷嬷手急眼快地拉住了,半是嗔骂:“哪里有一拜完就要洞房的,君王喜事可不是戏台子上那般演的。”
于是把盖头掀去。
风歌冲南无得意地摆摆头:“这般就算是交拜了。”
然后就是夫与妻纲了。
嬷嬷头次遇到这般没有规矩和章法的小姐,教到天黑时已然心力焦悴,总算领了人离去。
转而府里的晚膳又送了来。
风歌小姐难得头次吃饭这般流顺,没有挑菜式的毛病,一众管事和侍女都不住在心里暗想,要嫁给君王的人到底不同了。
如此等到众人都全撤了去后,风歌便一下子跳起来缠在南无身上:“好了,我们走罢。”
换了头次让管事们找来的男子衣饰,南无给风歌束好发,同时把斗笠给她盖上,于脖下系好带子。
风歌咦了一声:“你不戴它了吗?”
南无摇了摇头。
她已没有什么要遮掩的东西了。
背上早已收拾好的东西,便于院中的花树间往外穿梭而去。
微薄的雨淋在面上的很快便形成一层水珠,然后往下滴。
走到院墙下的时候,风歌还是忍不住转过身看着这一切。
透过密集的花树和雨帘只能隐约看见回廊的模样。
风歌没甚特别喜欢的东西,唯就喜欢闲时看飞花乱舞。
不过以后可能看不见了,幸好在她眼里南无比这些花还要好看些。
两人翻出墙外,这一边正好临着相府的外边,出了院也不管前边是哪里,见着有路便大约凭着先前的印象,往城外奔了去。
身上的衣服渐渐便湿了,路上鲜少有遇到路人,余着几家酒栈前遥摇的灯笼在暗中微微发光。
风歌本就鲜少出门,平素在院里也都是赤足走路,哪里被雨淋过,刚出来是便觉得身上透凉很是清爽,还笑着小跑了一会,再久了些,虽是戴着斗笠,下摆也是湿了大片,走路边有些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