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往时话说得太少。
风歌面上的笑停了停,稍有些黯然:“不喜欢便不学了。”
别人的话,我却也是不想多听的。
园中寂寥得很,不过幸而我要入宫了,或许宫中就有很多有趣的人儿呢。
也不知道那个池羽究竟是怎么个样子的,拉了南无坐在倚着树坐下,她自又是侧着躺下了,脑袋枕在南无腿上。
“你今日说了五十几字了罢。”比刚进院时说得多了。
嘴角微是抿了起来,抬头看一眼南无,做得也多了,不过这等事总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最近相府戒备越来越严,她自上画本的事后便再也不能出去,似乎说东池与南凉交锋了,爹爹忙得都顾不得来骂她。
骂她与南无。
她已然从侍女那里逼问到现在府里都在说她和南无的闲话。
说的什么?
侍女说,女子与女子做出这等事来是不许的。
问她为何,侍女也说不上来,不过到底乱掐了几句听来的闲话,说府里那个受宠的妾室传的。
男为阳,女为阴。
女子与女子便是有违阴阳之道,违背天理,是为不容。
风歌不以为然,这些人天天念叨先书经上的东西,有甚意思呢,都是别人写的,我是我。
“南无,你放心,我定会让你一直留在我身边的。”风歌说着便闭着眼小歇起来。
周无帮她衣衫铺好,看着她面容恬静地睡在自己怀中。
看着风歌搭在她膝前的手。
即使经常去握,仍旧每次都觉得心内响个不停,每次都是小心翼翼,迟疑地把那只手捏在掌心里。
比璞玉还美,比风还要柔。
她轻轻地捏着,即使连着好些天,她都与这怀里的相拥而眠,甚至做得更多。
即使是这样,还是觉得每次与她相亲便心儿跳得也厉害。
她曾经以为对子桑那种死心踏地的守护,便是世人说的情爱了,遇到风歌她才知不一样的。
护子桑开始时是命,后来也因命再逢,再后来是因为她就只识得这么一个人。
遇到风歌始才知,原来这世上还会有别人的。
她不知道风歌是如何想的。
风歌说她不喜欢想事情,事情一旦复杂了便拍拍脑袋说,我这脑壳呀,想不来的。
风歌和子桑也不一样。
子桑总是一副了然明白的样子,其实也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
风歌知道,风歌说喜欢便是喜欢的,不喜欢便是不喜欢的,想做便去做了,但有何惧。
所以风歌虽然有时候也有心事,不过很快便能笑起来,看看花开和花落,事儿转眼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