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便是教主娶了童尚荣的妹子做填房不过半月,童向荣这小子便由寂寂无名一跃而为外八坛青龙坛的坛主。
不过这件事不是太让他心里不舒服,毕竟童尚荣也算是教主的大舅子。但只要一想起紫薇堂堂主路不平,他心里就堵得慌。
其实,圣火教内有这种感觉的,绝非向守志一人。
路不平的武功、才智比之向守志,可谓没有半点出色之处,他之所以能掌任内八堂重镇紫薇堂堂主,只不过因为能下几手围棋而已。
据说路不平的棋艺颇为不俗。
向守志曾听教主的贴身护卫们说起过,教主经常为了悔一步棋而嘻皮笑脸地跟路不平耍赖。
想到这里,向守志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好在再往前不过百余里,就有人来接应他们了。
接应的人是李乾元和童尚荣。
这两人之中,向守志与李乾元的私交颇深,也很谈得来。童尚荣虽说也很烦人,但一幅直肠子比起路不平那一脸酸文假醋的样子,不知要好到哪里去了。
他现在只求尽快赶到地头,只求在这剩下的几十里路程中,路不平别再在他耳边唠叨。
可路不平偏偏存心要跟他过不去似的放慢了速度,收了收马缰,半侧过身道:“向兄,那个小丫头留着有什么用?真不如一开始就一刀宰了她,路上也要省心得多。”
“听听、听听,一开口就是这种蠢话!”
向守志在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声,“你他妈的!”
既然路大堂主降尊垂询,且不惜尊称他为“向兄”,向守志也只得笑脸相对。
他淡然一笑,道:“这个小妞跟姓殷的小子关系显然非同一般,自然杀不得。”
路不平干脆将脑袋凑了过来,“果真杀了她,殷小子又能如何?现在他可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啰!”
向守志暗暗叹了口气,面上仍堆着笑,“教主的意思是生擒殷朝歌,又不得伤了他,想来是对他另有打算,如果杀了那个小妞,殷朝歌一旦醒来,必然会以死相拼。如果教主真的是另有打算,事情不就难办了?”
路不平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向守志不等他开口,赶忙接着道:“反正就这么一辆车,装一个人也是装,装两个人也是装,也无所谓省心不省心。”
路不平张了张嘴,显然是有不同意见。
向守志口中不停,一口气说道:“再说,有这个小妞在手里捏着,殷朝歌也必定会有所顾忌吧?”
他看着仍想出言反驳的路不平,紧接着道:“反正也快到地头了,再麻烦也不过几十里地了嘛,路堂主你说是不是?”
路不平沉着脸“哼”了一声,总算把舌头给稳住了。
向守志的态度摆明了是要拿话堵他的嘴,不愿与他多啰嗦,他就是再不识相,也不会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他的司职比向守志高出多多,按理说只有向守志巴结他的份儿才对嘛!
“你小子不要张狂,老子只要在教主面前轻巧巧一句话,就够你小子喝一壶的!”
路不平心里暗自发狠,“迟早要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到时候,你小子就是跪在地上舔老子的脚丫子,老子也懒得挤理你!”
向守志总算松了口气。
至少在走完剩下的这几十里路之前,他可以清闲自在一会儿了。
他知道路不平定会因此怀恨在心,不过他并不怕路不平在慕容冲天面前说他的坏话。
教主一向明察秋毫,赏罚分明,他只要尽力完成了自己该做的事,就绝不会受任何责罚。
这一次的任务完成的就很漂亮,而且用“七叶天仙散”来对付殷朝歌这个主意,就是他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