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现得太过冷静、太过自然,不似同她一般的年轻女子该有的反应,她甚至没有尖叫,也不对他產生好奇。
「我不想要知道。」她屏息着,谨慎地维持两人间的安全距离。
他看着她,不声不响的将眼前这个清丽婉约、沉静秀雅,同时兼具胆大心细特质的女子打量一遍。
「去休息吧!明天天一亮我就会离开。」半晌,他才放人。
「离开前不必告知我。」急促地说完,她便进入他对面的房间,锁上房门。
她背对着门板,又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平息自己紧绷的呼吸。
事实上,她还以为在她拖拖拉拉打烊的那段时间,他会趁机离开。
但他却没有。
*****
深夜,雨悄然停歇。
墙上的一扇小窗透进了朦胧的月光。
或许是月光照到了他,男子从睡眠中醒来。
……不,不是月光!
男子忽然起身,轻巧灵敏地贴近房门,竖耳细听隔壁房间的动静。
有窸窣声,声音听来似乎有些异状。会是她睡不着起来活动吗?
瞥了眼房内的电子鐘,上头闪烁着:四点十八分。这是一般人熟睡的时间。
他趴了下来从门缝窥覷……没有灯光?
男子心一懍,评估接下来该採取的行动。
忽然间,女子的房间传来了玻璃打碎的声音。
他倏地排除犹豫,破门而入。
甫进房间,便见一名蒙着面的黑衣男子拿着巾帕摀住她口鼻的景象。而她已然失去知觉。
男子发了怒,一个旋身,在黑衣人来得及反应前,将巾帕反摀住他的口鼻。
黑衣男子还没来得及掏出腰间的枪,也沦落昏厥的下场。
男子接住了她,一脚踢开了黑衣人,将她安稳的放落在床上。
确认她中的只是普通的乙醚,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后,他将黑衣人拖到房外的浴室,打开莲蓬头用冷水将他冲醒。
「滚回去告诉你的主人,再来犯我,下一个丢的就是他的脑袋。」
黑衣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技不如人只能认了,于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自行从窗台原径离开。
处理掉入侵者后,他回到床畔等她清醒。
过了许久,天方微亮,她还在昏睡中。
男子皱起了英气的剑眉,担心剂量太重,准备将她送医。他轻扶起她,就见她拧起秀眉,细长的双睫微颤。
他腾出一隻手拍拍她的脸颊,「……听得见我吗?」
他想叫她,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予月,我……韩予月……」她喃喃,似乎有些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