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一条鹅卵石小路一直走到一座竹屋前,竹屋前面立着一块牌子:找死请进。冷颜冷笑,骗小孩子的把戏,看来这里就是‘邪医’的住处吧。
毫不犹豫的推开木珊栏,走了进去,果然和自己的猜测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关。“胆子挺大的嘛。”带点调侃的声音回响在竹屋里。
不消片刻,一个男人背对着冷颜坐在竹椅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救我的孩子。”冷漠的开口。“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男人转过身,单风眼,挺鼻,性感嘴唇,很魅的一个男人,冷颜快速对眼前的男人作出结论。
妖艳,美丽,高贵,冷漠,男人看着冷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采,这个女人,该死的对了自己的胃口,可惜,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
“你想怎么样?”冷颜开口。“我?不想怎么样,活着来我这里求医的人都知道我有个规矩,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吧。”男人啜了口茶。
“规矩?你说?”
“你。”诧异她的不知道:“我的规矩就是三不医:除了自己人,其他的不医,不医,不医,明白?”男人带着点戏谑的语气。
“我冷颜做人也有个规矩就是把别人的规矩不当规矩,医,医,医,你没有选择。”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将小孩放在竹屋内唯一的一张竹床上。
有个性,男人在心里暗想。“行,想我医也不难,在我救治你的孩子的这段时间里你为我服务,也就差不多是我的人,是自己人,我就可以顺了你的意医,医,医,怎么样。”
“无所谓,只要别碰我,随你。”虽然很呀意冷颜爽快的回答,但也没有多说,开始查看起孩子的情况。“他是得了‘红豆’一种突发性的疾病,得用针灸扎上一个月,然后再服用……”
“这些不用向我报告,你给我医好他就行。”她起身离开床边。“哎,这孩子是你的吗?”“恩?”“我怎么觉得他好象是你敌人的孩子,一点关心的表情都没有。”
“医你的,我讨厌话多的男人。”狠狠的甩下一句话离开竹屋。真是个冷漠的女人,男人摇着头想,拿出针开始在熟睡的孩子身上扎。
“哇哇…………。”阵阵啼哭声使得冷颜不得不再次走进竹屋,看着一根根细针活生生的扎在小宝宝的背上,心里也跟着哇哇的哭声颤抖。
“过来帮我按住他。”男人有些不悦的开口,最讨厌给小孩治病了,吵个没完没了的。冷颜出奇的听话走了过去帮忙,进距离的看着针扎在宝宝身上,心就更颤抖了,好象那些针都是扎在自己的心上。
不知多久后,冷颜才松开微微颤抖的手,孩子已经安静的睡着。“放心,这样的日子还有29天,你以后叫我邪骅就可以了,他叫什么。”邪骅看着略微松口气的人儿。
“他,他叫,冷,冷辰。”冷颜愣了一下,怎么把哥哥的名字说出来。“冷辰,冷,冷颜,他该不会是你弟弟吧。”邪骅粲然开口。
“不是。”邪骅不再多问,聪明的转移话题。“既然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人了,自然你也要做些像是我的人该干的事情,去给我做饭吧,我饿了。”冷颜一愣。
等邪骅回过神来时,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置身在厨房了。愤愤的将铲子一仍“该死的,这是不是个女人啊。”冷颜的话再次在他的脑子里旋转:
“我不会做饭,既然我是你的人了,你应该要担负起照顾我的责任,我饿了,你去做饭吧。”就这样,邪骅缓过神来时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简单的炒了三个小菜,盛好饭送到冷颜面前。“饭太硬,菜太老,肉太咸,鱼太腥,操,这萝卜还是生的,你当我是兔子吗?”冷颜冷淡的开口。
邪骅一脸震惊的看着毫不客气给他做的饭菜做出评价的冷颜,太,太过分了。自己好不容易下一次厨居然还被批判成这样。“你爱吃不吃。”
“我不吃了,你拿去喂狗吧。”啊,冷颜的又一惊人言语让邪骅彻底的起了想把冷颜从窗户里扔出去的念头。邪骅抱着头逃也似的离去。
从此以后,邪骅宣布了一件重大的决议,就是从此之后退出‘厨坛’。之后的食物全部都是邪骅千里迢迢的从外面买来然后储藏起来。
“我说你,呆在我这里已经半个月了,吃我的,用我的,有时候还穿我的。表面上说是我的人,其实你却什么事情都不干,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这天邪骅无聊存心来‘找死’。
经过这半个月的相处,经过这半个月的斗嘴,邪骅已经明确的掌握了冷颜的弱点,就是——没有弱点。真是太奇怪了,一个人居然没有弱点,连他拿小孩的性命来威胁她,她都无动于衷。
“没觉得,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你不觉得身为孤寡老人的你多了很多乐趣吗?”冷颜看也不看他一眼。“你……好,好,算是我失算,留下你这个女人,难怪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邪骅似乎认命的垂下了头。
“好说。”无心的搭了句,看着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天花板的宝宝,她发出了轻微的笑声。看着她一闪而过的笑容,邪骅当场以为自己的眼睛瘫痪掉了。
她笑了耶,这个家伙笑了,这么多天以来别说笑了,这个女人除了摆着一张冻死人的‘寒冰脸’,就是面无表情。她笑容居然会让自己沉睡已久的内心开始动摇,这个女人,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