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叫:“我妈不会用力打我,别看得太严重。有时候人都会过于冲动,其实是出于无心的;何况我是她女儿,我了解她。”
他伸手轻抚她脸,轻道:“就算她反对,我也不管,你明白吗?”
“哪有不明白的?你对我根本是霸道惯了。”她叹笑,也伸手盖住他栖放于她脸上的大手。
“你今天怎会在那里呢?”她好奇地问。
“谈创业的事,过完年,我就要去大陆工作了。”
“与那位先生吗?”十多年来,她第一次看到独来独往的他身边出现朋友,想来那人必是特别的人吧?
“对。”
“是值得信任的朋友吧?”
“谁知道,世上没有绝对的事。”他冷笑。
“别老这么愤世嫉俗,虽然合伙人可能会有拆伙的一天,但决心要合作了,不是应该彼此付出信任吗?对了,合伙要钱吧?你还有一些钱在我身边,大概七十万,你拿去吧……”
“不必,你留着。”
“但这是你的钱呀。”
“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何况我这一去不知道要几年才会成功,那些钱当我的养家费吧!
否则依你一个月二万块钱在赚,又认养孤儿又捐款的,早晚会饿死。“实在是受不了她烂好心,但既然那是她做起来会开心的事,就任她去了。
她脸孔一板。
“对不起,我还活得好好的,一个月花四五仟元依然活到现在。”没有人可以批判她的工作与行事方式。
他笑了下,耸肩道:“随便啦。反正你自小就喜欢自找麻烦,顽固得没有人可以改变。”
“那钱的事……我希望你可以用上那笔钱。既然是合伙,总不好什么也没吧。”
“再说吧。”不想谈这个,他道:“明年去大陆工作,短时间可能不会回来,你不许背着我去相亲,就算被设计也不行,否则我一定找你妈算帐。你是我的人,谁也不许打你的主意。”轻揉着她手上的戒指,口气张狂而危险,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成份。
“我不会去相亲,但你也不该用这种心态去处理不喜欢的事物。人际关系是很重要的课程,希望去大陆工作后,能让你学到更多,令你更加成熟,凶着脸有时只会搞砸事情,又不是混黑道,凶狠就有用。”
天哪!这女人一天不训人会死吗?
“你还真适合去当社工或老师,可以烦得那些想死的、想跳楼的人打消轻生念头。”
“那你怎么没有被我烦得脾气变好?”她轻哼。
“已经够好了。”他吻了她一下。
是深夜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暧昧感在沉默的时刻大量涌现,困得人无力逃开,随时会沉沦在暗夜的迷咒中,无力自拔……
“我——要回去了……”
“今晚别回去了。”他要求。
“不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