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捏着车把,拨弄了几次车铃铛,手指一下一下的勾弄,明明前面什么人都没有,也不需要提醒前面的人让道,她还是在拨弄。
“你过来干嘛?”尤烬问她。
度清亭不知道要不要问那个“奋不顾身”,想问不敢问,她说:“我今天放假,我过来接你啊。”
尤烬看向她推过来的自行车,“这样接?”
度清亭手指抠了抠自行车的铃铛,“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我是个成年人。”尤烬说。
度清亭的自行车载不动,她想了很久,眼睛一直落在尤烬身上,说:“尤烬,你这样穿真好看,我一眼就认出你了。”
“度清亭。”
尤烬喊了她一声。
“嗯?”
“把自行车推过来。”尤烬说。
度清亭把自行车推到她身边,尤烬靠坐在后座,她手撑着车把,尤烬说:“怎么没骑摩托。”
“我也骑自行车啊。”度清亭说着,之前她骑摩托被尤烬看到很多次,总是风风火火,度清亭自己也挺烦,她所有不好的一面都会被尤烬看到。
尤烬不管她骑车,她直接摆烂,很肆无忌惮,会故意骑车停在她面前拦着她。
但是,她总是骑自行车偷偷去看尤烬,尤烬从来不知道吧。
现在,她说:“下次你注意一下留意一下,也许,会有个骑自行车的从你身边路过。然后那个人就是我。”
那天,风很重,尤烬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尤烬轻“嗯”了声儿,度清亭半蹲着靠近她去听她说话。
尤烬很用力去捏她的脸颊,度清亭一阵阵吃痛,她说:“会留意一下。”
这冬天冷,却变得温热,心境发生了变化,她生出了一种手持答案的自信。
回家,尤烬开车,度清亭的自行车塞到她后备箱,度清亭试卷做的很凶猛,前
()面所有错题也拿出来次次翻阅,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张答案。
想用美工刀削下来,又不舍得撕坏那页纸,每每翻过去,不看题目,只看心之所向的答案。
那天还是很委婉,那几个字给了她敲门砖,落在她心口里温温的又热热,有时让她看到一点希望。
可究竟什么意思,她总是不敢去问,尤烬太优秀,过于遥不可及。
后面几天,尤烬还是按时来给她上课,教她怎么写英语作文,给她恶补英语,弄得度清亭很吃不消。
“你想吃什么,就去找,然后用英语翻译,一句一句慢慢查,死记硬背。”尤烬说。
度清亭无端想到了一个好吃的,“酒酿汤圆,或者驴打滚。”
“怎么想吃这个?”尤烬问。
度清亭低下头,“也是随便也想。”
家里人再贴心再暖和也会有疏忽的地方,她妹妹酒精过敏,吃不了一丁点酒精的东西,因着除了她,其他人也不爱吃汤圆,久而久之,直接pass掉了这个美食。
度清亭说:“你发现没,每个人都想有独一无二的偏爱,但,实际上,总会有其他人来分担,哪怕是一丢丢,也会让人心痛到难受。”
尤烬眼眸微闪,别开了度清亭的视线,心似针尖扎,隐隐要漏气。
的确如此,所以不想她学日语,不想出现一个新日语家教来指导她。
度清亭问:“是吧。”
尤烬说:“我家里就我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