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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开始阅读弗拉斯特贴出的信息。
致全体:
我六个月前收到了我们的朋友飞特寄来的这张照片,后来就没有他的消息了。请大家多贴一些此类照片。
——弗拉斯特
托尼·莫特研究着信息。“从语法和拼写来看,这人是个外国人。”
人们在网上使用的语言会透露不少信息。英语是最普遍的选择,但真正有心的骇客会掌握好几种语言,特别是德语、荷兰语和法语,以便于和尽可能多的骇客交换信息。
吉勒特下载了和弗拉斯特的信息一起贴出来的图片,那是一张旧的凶案现场的照片,上面有个赤身裸体的年轻女子的尸体,身上被刺了十几刀。
琳达·桑切兹看了照片一眼就迅速移开了视线,无疑联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和尚未出生的外孙。“真恶心。”她轻声说。
的确恶心,吉勒特也这么认为。但他强迫自己不去想照片的内容。“我们试着追踪一下这家伙,”他提议,“如果能找到他,说不定他能提供有关飞特的线索。”
在网络上追查他人踪迹的方法有两种。如果电子邮件或新闻群组信息的标头是真实的,你可以查看标头里的路径记录。标头能显示信息是从哪里进入网络的,经过了哪些路线,最后抵达了你下载信息的电脑。如果警方出示了搜查令,发出信息的网络的系统管理员就可能给出传送信息的人的姓名和地址。
不过,骇客通常使用假标头,避免被人追查到。吉勒特一看弗拉斯特的标头就知道是假的,因为真正的网络路径只包含小写字母,而这个路径里大小写都有。他告知了计算机犯罪调查组的成员这一点,决定仍以第二种方式来追踪弗拉斯特,即通过对方的邮箱地址vlast453@euronet。net。吉勒特打开超级追索程序,输入弗拉斯特的邮箱地址,程序就开始运行了。这时屏幕上出现了一张世界地图,一条点线从圣何塞——即计算机犯罪调查组的电脑所在地——向外移动,越过太平洋。每当它碰上新的网络路由器并改变方向,电脑会发出一种称为“乒”的电子声响。这种称呼取自潜水艇的声波定位仪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乒”。
诺兰说:“这程序是你写的?”
“对。”
“很不错。”
“是啊,很好玩。”说这话的同时,吉勒特注意到自己的才华又使诺兰对他的仰慕多了几分。
代表计算机犯罪调查组和弗拉斯特电脑之间路径的点线一路向西延伸,最后停在了中欧,结束于一个打了问号的方框内。
吉勒特看着反光,敲着屏幕说:“好啦,弗拉斯特现在没有上网,不然就是隐藏了电脑的位置,所以路线才会停在问号上。我们能找到的离他最近的地址是他的网络服务商:euronet。bulg。net。他通过欧洲网的保加利亚服务器上的网,我早该猜到这一点的。”
诺兰和米勒点头表示同意。以人口比例而言,保加利亚的骇客密度可能是全球最高的。柏林墙倒塌、中欧各国解体后,保加利亚政府希望将这里转变为中欧的硅谷,因此引进了成千上万的程序设计师和电脑专业人士。然而让保加利亚政府大失所望的是,IBM、苹果、微软与其他美国公司横扫全球市场,美国以外的计算机公司完全跟不上发展的步伐,年轻的科技人员无事可做,只好逗留于咖啡厅,以从事骇客活动取乐。每年产生于保加利亚的电脑病毒也多于世界上其他国家。
诺兰问米勒:“保加利亚政府肯合作吗?”
“当然不会。他们甚至不会理会我们的要求。”斯蒂芬·米勒接着提议,“为什么不直接发电子邮件给弗拉斯特?”
“不行,”吉勒特说,“他可能会通知飞特。我认为这个办法行不通。”
就在此时,电脑发出滴的一声,吉勒特的机器人软件再度提示又有收获。
搜寻结果:
搜寻要求:3-X
位置:IRC,#骇客
状态:目前上网
3-X是吉勒特先前追踪的骇客,就是那个似乎非常了解飞特和陷阱门的人。
“他在网络在线聊天室的骇客聊天室里。”吉勒特说,“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向陌生人透露飞特的消息,不过我们可以试着追踪他的下落。”他对米勒说,“在上网前,我需要一个匿名软件。如果在这个系统上运行我自己的匿名软件,我还得费事修改。”
匿名软件,或者说覆盖软件,能在你上网时阻拦别人对你的追查,让别人以为你是另外一个人,在别的地方而非你真实所在的地方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