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里冲克,老在不该见面的地方碰上啦……”
上官卓才搓着手,似乎颇为尴尬的道;“扛湖海,江湖海啊,大嫂子,卷进来便只有在
里头凑合着随波浮荡,要是逆着它,迟早便沉了底啦,大嫂子你多包涵则个。”
金申无痕笑吟吟的道:“贵会的‘长山三龙’约莫都到齐了吧?这个热闹,只怕你拜兄
拜弟他们不会放心让你一个人来乐合……”
上官卓才咧着嘴道:“大嫂子可别见怪.我们兄弟也是情非得已,不由自主啊……”
又有两条人影闪了出来,一个是位看上去颇见苍老的清癯白发老者,一个是位缺了条左
腿,休魄却十分修伟的中年人物;他们两人分向上官卓才上下首一站,那老者已沉劲有力的
先开了腔:“金大嫂,相信你已经明白了我们今晚的来意--”
金申无痕谈淡的道:“不错,我非常明白。”
老者的脸色有点难堪,他干咳一声,又接着道:“我只能说--我们很遗憾;金大嫂,
这是一种形势,形势的转易,并非人力可资杭衡,尤其是江湖道上权力与局面的交替,乃是
最现实又冷酷的,我们仅有两种选择,斥拒或是依附,我们必须在地头上支撑下去,‘三龙
会’还有上千口子的人等着张口吃饭……”
金申无痕僵冷的道:“看样子,是你们选择了依附这条路?”
闪避开金申无痕尖锐的视线,老者艰涩的道:“金大嫂,我们想活下去,不愿使这块地
头上的新统治者在开始就对我们产生恶感,‘金家楼’的潜力我们明白,我们得罪不起,至
于谁来接管‘金家楼’倒不关紧要,总之,我们只有顺着‘金家楼’的意思走!”
金申无痕尖峭的道:“大概不止这点理由吧?贾长川?单老二许了你们多少好处?!”
那老者--“三龙会”的首领“摩云龙”贾长川,面颊的肉往上扯了扯,他窘迫的道:
“你知道,金大嫂,这原是对于一个新统治者的支持所惯有的附带条件,不足为奇……”
轻蔑的一笑,金申无痕道:“贾长川,很可能你们错了,你们表达你们的屈服--对一
个叛逆来说,未免稍稍早了一点,因为直到目前,仍没有确定准才是‘金家楼’的统治者,
最后的结果尚不曾分晓,很可能不是我或单老二,是你们‘长山三龙’也说不定!”
单慎独哈哈大笑:“大嫂,你这攻心之计,却用得太晚了,道上混的朋友们,哪个不是
招子雪亮,心窍透明?胜负存亡,一眼看到底,形势优劣,更乃摆得一清二白,你我之间,
谁被逐出了‘金家楼’堂口?谁又在东藏西躲?谁在发号施令,谁在捶胸顿足?大嫂啊,胜
者为王败为寇,这么点道理,还值得上一提么?”
扭转头,他又冲着贾长川道:“贾老哥,我说得对不对呀?”
贾长川苦苦的一笑:“二爷,‘长山三龙’这不是全来供二爷差遣了么?”
单慎独傲然道:“江山不是白搭的,基业不是空拣的,一场接着一场的拼杀,一波连着
一波的豁斗,赔人命,舍血肉,经过多少时日的策划与布署,绞尽脑汁,费煞心机,方才堪
堪成了局面,贾老哥.你睁大两眼看着,这一亩三分地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