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上自己这么想的,郭开暗中嘀咕。
“不能再出第二个廉颇了。”
摔完东西后,赵王偃又兀自坐了下来。
待到侍人小心翼翼地上前收拾好东西,赵王偃的无能狂怒逐渐平复。他喘()着()粗()气,下定决心:“败也就罢了,万一真投了秦,寡人丢不起这个人!你去,把武将都给我叫过来。”
郭开这才敢抬头:“王上是想……?”
赵王偃有气无力地挥了挥袖子:“寡人要把李牧换下来,快滚去传信!”
…………
……
半月后,井陉。
“换将?”
营帐中,一众副将听完使者的话语,纷纷按捺不住,或震惊或愤怒地斥责出声。
“你什么意思,阵前换将?!”
“疯了吧,现在把李牧将军换下去,拿什么与秦军对抗?”
“赵葱之前从未上过战场,叫他过来当个摆件么?”
邯郸来的使者见状却只是冷笑一声。
他耐心等到武将们骂也骂完,讨论也讨论完,才拿捏着倨傲神态,继续开口:“诸位将士们的意见,我记下来了,回头就转告给王上。”
“你——”一众副将当即瞪眼。
“行了。”
正襟危坐的李牧平静地打断了争论。
英朗端正的青年将军,抬眼看向面前的使者:“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还差不多。
使者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王上还说了,将军切勿多想,只是王上念及将军在外征战多年,觉得太过辛苦,请将军回邯郸修整。”
偌大的营帐,站着数名武将、护卫,此时却因使者的话语鸦雀无声。
最终是李牧淡淡地打破沉默:“赵王体恤,末将心领。然兵法有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阵前换将,换的是我军千万将士的性命。恕牧不从。”
使者一震:“李牧你……你要抗旨?!”
李牧起身,他右手牢牢握住腰间佩剑剑柄:“来人,把来使押下去好生看管。”
“李牧!”
甚至不用亲兵动手,两名反应最快的副将直接向前,把使者利落地干脆按在地上。
邯郸来的文臣怎可能撼动武卒的力量?他在地上不住挣扎:“李牧贼臣,你果然是要造反!你敢动我,我要你好看,我要你——”
“把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