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次,她险些造成大祸,她四处跑了好多城市,最后还是回到了江城,在江城被抓捕。
“阿姨”谈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语气犹豫。
沈母快也察觉到了她的为难,她看着面前的人,这个曾经也是被她视为亲生女儿对待的孩子,居然现在比初中那会还要瘦。
她的腿站着还是有些吃力,她拽着谈礼的手,意外地瞥见了她手腕上错落的划痕。
见此,沈母突然像是泄气了一般,深深叹了口气:“阿礼,这些年,你过得也不太好吧。”
“当年是阿姨的错,没管好小辞,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沈母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她哽咽着声音,边从口袋里拿出两封皱巴巴的信来,把其中一封塞进了谈礼的手里:“是阿姨自私,那时候的事情实在太突然,没来得及把小榆给你们两个留的遗书交到你们手上,或许如果当时这封信被小辞看到了,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她当年丧女,早已悲痛欲绝。
沈榆留下了三封信,两封给家人,一封给谈礼。
沈母当时不希望这封信再揭开任何一个人的伤疤,又出于私心这是女儿唯一留下的遗物,她想好好存着。
却不想,这番私心,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刚刚是阿姨太着急,不该逼你的。
是沈辞做错了事,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阿姨都能接受。
但这封信你一定要打开看看。
好孩子,你前边还有未来呢,别困在过去里了。”沈母轻轻摸了摸她的手,语气心疼又不措。
她原本想求谈礼的话,再看到她手腕上的伤疤后,顿时无言。
她怎么能再去逼一个伤害自己的孩子,明明是她们家的错。
谈礼听着眼前沈母的话,眼圈瞬间红了。
她面前的沈母明明在为沈辞担忧,甚至不惜求她,谈礼都已经做好沈母要和她撕破脸的准备了。
可是没有,她只是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脸色绝望惨白,她还在担心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谈礼想到这,羞愧地低下头,手里的那封遗书分外沉重。
她就站在警察局的门口,沈鸿谈芝徐落沉几个人都在她的身边,她支开了所有人。
一个人站在阳光下,手指颤抖地拆开了那封信。
陈旧泛黄的信件,周转多年,终于到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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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礼在警察局见到沈辞的时候,她的脸色很平静,只是眼睛无神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句话都不说。
“听这儿的警察说,她死活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推了你,还说自己什么都忘了。”徐落沉跟在她身边,用眼神狠狠剐了一眼沈辞。
她是有精神疾病的,只要她一口咬定那是自己犯病后的行为,那他们都没有办法。
然而谈礼很清楚,清楚沈辞推她下楼的时候到底是不是犯病。
此刻的她正无所谓地坐在椅子上,直到看见谈礼的出现,她的眼神轻蔑地扫过她的腿,脸色露出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