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跟你先生在一起吗?”医生看看敏夫。之前他大概把敏夫当成真棹的丈夫了。
“是的,我们坐在同一辆车上。”
“你最好先躺着休息一下。”
“我已经不要紧了,我担心我丈夫。”真棹拚命恳求。
这时电话响了。护士小姐接起电话答了几句,立刻转头看着敏夫。“请问你是胜先生吗?”
“是的。”敏夫接过电话。
“你这个冒失鬼。”舞子怒吼着,“你不声不响的跑到哪里去了?真棹人怎么样?”
“她正在接受治疗。”
“伤势很重吗?”
“不,幸好似乎不严重。”
“她可以走路吗?”
“可以。”
“朋浩的伤势很严重。你立刻带她过来。我们在北野第一医院的外科。知道了吗?目前路上交通中断,你绕远路过来。马上过来。”
“你真厉害,居然知道我在这里。”
“我们刚才不是经过动物医院的招牌吗?而且你的车子又是开往那个方向。要猜你那点心思,简直是易如反掌。”
舞子粗鲁的挂上电话。
“我丈夫怎么了?”
真棹站起来。
“听说他已经被送往北野第一医院了。”
“那我马上过去。”
真棹穿上沾着血的大衣。
“坐我的车子去吧。”
敏夫向医生问明去北野第一医院的路。
走到外面一看,人行道上已经挤满看热闹的人群,到处是消防车的警报声、警察管制交通的尖锐哨音,还有直升机的声音。
火势虽已逐渐减弱,不时仍有橙色的火焰从浓烟中冒出。
真棹当场呆然伫立,敏夫催促她上车,自己也上车发动了引擎。
“您姓胜是吧?”
真棹看着敏夫握着方向盘的手说。
“对,我叫做胜敏夫。”
“没想到发生这种意外,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我姓马割。”
“马割……”
敏夫玩味着这个姓氏,覆诵了一遍。但真棹似乎误会了,看着敏夫的脸说:“我的名字叫做真棹。”
关于真棹这个男性化的名字,她既未解释也没有多加说明。
“可不可以把你的地址告诉我?我应该好好向你道谢……”
“用不着道谢。我最讨厌这种事了。”
本来是打算说些谦让的话,结果语气却不由得强硬起来。真棹就此静默不语。敏夫想,应该赶快找点话跟她说,可是心里越焦急就越想不出该说什么。车子就这么沉默的抵达北野第一医院的玄关。
那是一栋白色两层楼的医院,不过内部似乎很深。真棹走上玄关的阶梯时,吃力的拖着受伤的脚。
在柜台报上名字后,护士小姐就带领他们上二楼。
“他的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