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并不糊涂。他们也不傻,他们支持我,有两点理由,第一条,因为楚家那般老家伙并不喜欢楚尚武,甚至可以说非常的讨厌他,他们不会喜欢看着一个他们讨厌的人慢慢的壮大,最终成为楚家家主的有力争夺者。”
我的话得到了王付理他们的点头赞同。有关楚尚武因为身份的原因和家族内长老们闹得非常不愉快地事情在高层是流传甚广的,这一点也是王付理他们虽然支持楚尚武。但是一直留有一手,并不看好楚尚武能够最终夺取楚家大位地原因。
“那第二点呢?”一旁的乐言明一脸关注的问道。
“第二点嘛,那就是我并不是真的要占有楚阳集团,我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证明我的强大而已,等国家艺术中心项目完工之后,我将会将所有股份按我的收购价的八折全部转让给楚家。”我依然是一脸平静的侃侃而谈,那份从容和王付理刚开始的表情如出一辙,不过现在的王付理却是再也无法淡定,我的话就宛如一个个的春雷在他的心头炸响。
大家都是一付看外星人的表情看着我,就连赵海驹也是一付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可是知道我的办事原则,在商场上那简直可以用‘贪婪’两个字来形容,他真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大脑有问题了,怎么可能又是转让又是打折的,这整件事如果按照我的方式去操作,那基本上我是没有任何的好处可言。难道我真的只是因为争一口气,而将几千万甚至几亿的利润就这么空手送人?王付理他们不信,赵海驹更是不信,打死都不信。
“王先生,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做这整件事的理由。”王付理沉声问道。不要怪王付理有此一问,估计任何一个人听到我的这一番计划之后都会冒出这样一个问题出来。
“理由我之前已然说了。有三点,你们不会认为我刚才是在开玩笑吧!”我笑着说道。
“好吧!云先生,你能告诉我,这整件事,你的利润在哪里?按你刚才的承若,我大至计算了一下,我觉得你只能是刚刚持平,有利润进帐几乎是不可能的。我知道飞扬集团很有钱,可以说是全世界最赚钱的企业。但是商人都是重利的,我不认为你会因为男人间的好勇斗狠而做出赔本赚吆喝的事。”
王付理的分析一点都没有错,看来我不道出一些实情是没办法说服这几位太子爷的。
“不错,王先生,你分析的没错,我是一个商人,我自然重利。你知道飞扬集团最近也成立了一家建筑
?“我笑着说道。
“哦?”王付理似乎有些明白了我的打算,不过他还是不太敢确定。他思索了一下,然后问道:“我大概猜到了一些,不过你还是说说你的具体想法吧!”
“好吧!其实说起来很简单,等一年后国家艺术中心的工程完成,我虽然可能带不走一分钱,但是我却可以带走我想带走的所有人。一个公司什么重要呢?那当然是人。只要有了人,有了我需要的专业人才,飞扬集团下属的建筑公司便可以成为第二个楚阳集团,至于我送给你们和楚家的那几千万或者是几亿那又算得了什么。”我很是自信,甚至有些狂妄的说着。
王付理的目光中今天头一次流露出了一种欣赏的味道,他笑了笑,有些玩味的看着我,说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真实想法告诉楚家吗?只要他们知道了你的这些打算,我敢保证他们肯定不会让你的计划得以实施,前门拒狼后门迎虎的事任谁都不会去做的。”
“那你会去告诉他们吗?”我同样是一脸玩味的看着王付理。
“一个人如果有两个潜在的敌人,那么自保的最好方式便是让这两个敌内斗,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才是上策。”王付理微笑着回答道。
“那如果其中一个敌人变成了朋友呢?”我笑道。
“朋友?”王付理目光如炬地看着我。半晌没说话,他似乎在判断着我的话语中的可信性到底有多大。
“是的朋友,一个纯粹一些的朋友。”我接着说道。同样,我的目光也是毫不避讳的看着王付理。
“你想做红顶商人吗?”王付理忽然继续问道。
“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就好了,能够赚到多多地钱,能够有时间陪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风花雪月就够了,那个红顶太累,我是永远都不会把它带在头上的。”我自然明白王付理的意思。其实一直以来上面对我忌惮的原因就是怕我的势力太大,有朝一日从政,那能量地爆发很有可能将会成为他们的恶梦。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王付理在静静的看着我,他身旁的乐言明和曲东琉同样在观察我,看来他们身上同样肩负着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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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之后。有关楚阳集团在国家艺术中心建设项目中存在以次充好的调查结果正式由国家建设部发布新闻公告,其间出示了国家质检总局的前期已然公布的那份质检报告,认同了这份报告的合法性,并且当即公布了针对这起恶性事件的处理结果,楚阳集团将被处以五百万元地罚款,同时,限定其在规定时间内进行内部整改,对已经开始施工的项目如果有任何地质量问题将全部推倒重来,因此所产生的任何经济和项目时间上地损失都将由楚阳集团自行承担。
楚阳集团的股票就在几天新闻报刊报导说有质量问题时就已然出现了大幅的跳水,连续三个交易日跌幅达到了百分之十五。而其后国家质检总局的那份质检报导无疑是雪上加霜,让楚阳集团的股票连续二个跌停板。这才稍稍稳住。可是没成想,仅隔了短短的三天。国家建设部专门对此事进行的新闻发布会干脆一下子便把楚阳集团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又是连续三天地跌停板,楚阳集团的股价从事发当初地五十多元,直接下跌到十元以内。
而在楚阳集团的股票连续暴跌之后市场上开始有人在逐渐吃货,股票的换手率在一天当中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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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阳集团总部,总经理办公室内。
楚尚武一个人低头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他的脸颊被他的双手掩盖着,看不出表情。不过从他那有些凌乱的发型以及下颌上还未打理的浓密的胡子渣来看,这几天楚尚武的心情估计好不到哪里去。
“为什么!”忽然间。楚尚武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如野兽般的吼叫声,他双手从脸移开。握紧双拳重重的敲击在桌面上,震得桌上的文具和纸笔都在那儿惊恐的颤抖着。楚尚武的脸色真的很差,苍白得没有血色,而他的双眼却是布满血丝。
自从那天在华夏大学被真真痛扁了一顿之后,楚尚武便住进了医院。虽然真真并没有下什么狠手,也没有用上内力,但是练武之人的暗劲总是比旁人要来的凶猛很多。医院诊断的结果是,楚尚武身体多处出现软组织挫伤,胸部三根肋骨出现骨裂,头部因为被真真的小拳头击中次数较多,而出现了呕吐旋晕的轻微脑震荡的症状。
躺在床上的楚尚武刚清醒过来,准备对我还以颜色的时候,他就接到了家族内长老会派人递过来的口信。内容便是让他安心养伤,千万不可轻举妄动,违者家法从事。对于这样的口信,楚尚武真是觉得又惊又怒,惊的是家族竟然这么快便知道了自己的事,而且从口信的内容来看,他们对整件事都应该有非常深入的了解,而他生气的是,家族内的那般老东西竟然要他不能轻举妄动,自己动了还要受家法,这是什么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