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就越没边儿。
翁穆为什么在看到了自己的检测报告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侯云州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道:
“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翁穆夹起来的生鱼片啪叽一下掉进了碟子里,飞溅的酱油崩了他一身。
侯云州见这架势也怕了,“你你不用瞒着我,我承受得来。”
“你没病。”翁穆无奈道。
“真的?”
翁穆一言难尽,“这么希望自己有病?”
侯云州不干了,他不满的放下筷子,“那你干嘛吓唬我?表情那么严肃。”
翁穆脱下被弄脏的外套,露出穿着贴身衬衫的上身,“我只是饿了。”
侯云州:“”
这饭是吃不下去了。
在侯云州看来,翁穆在吓唬了他之后居然还能继续仿佛无事发生一样大快朵颐,恐怖如斯。
殊不知对方表面看似稳如老狗,实则心里慌得一批,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侯云州他的分化方向可能跟预期的不太一样。
尤其是在他知道了侯云州像沈水君一样默认了自己会分化成alpha这件事以后。
他不能再承受一次,哪怕是不熟悉的人。
“前一阵子忙,没有空联系你,我跟医院合作了一台手术,变性手术。”
翁穆说到最后四个字,抬眼去观察侯云州的反应。
“哦?”
侯云州一头雾水,翁穆跟自己说这个干嘛?
“患者是个oga,但是有强烈的意愿摘除腺体,他想作一个beta。”
侯云州无端端的想起了方沅,如果可以做变性手术的话,以方沅丧心病狂的程度,一定会去的吧?
翁穆见他若有所思,继续道:“这样的人其实有很多,分化不以人为的意志为转移,因此生活中有很多人不喜欢自己的性别或是无法对自己的性别产生认同感,他么很痛苦,你觉得变性手术可以帮得到他们么?”
方沅的话
“虽然我还没有分化,但是我认为性别不是一个人的全部,每个人身上都有很多标签,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我们就是通过一个个的标签去认识一个人的,尤其是在还不熟悉的时候,但是标签只是辅助作用,不能让标签束缚了我们的手脚,无论什么性别,我觉得人都要做自己,虽然这是很难办到的事情,但是我愿意把它当做我毕生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