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帘,若梨摇了摇头,嗓音柔哑:“不曾。”
话落,她血色浅淡的唇瓣起了些小小的褶皱,又骤然松开,在裴屿舟开口前,少女又问:“世子,你今晚,去……”
后面的话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终是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裴屿舟却玩味恣意地笑起来。
抖了抖衣袍,他格外熟络地往床边一坐,重重呼出一口与脂粉香混杂的浑浊酒气。
没想到他会如此的若梨被熏得正着,没忍住,捂着嘴巴侧过脸咳嗽了一阵。
不一会儿,清澈漂亮的眼眸里便晕开一层委屈巴巴的雾气。
她吸了吸鼻子,透过朦胧的视线重新看向裴屿舟,却见他的俊脸靠近了些,唇角带笑,不以为意地道:“你不都闻出来了?我就是去喝花酒了。”
少年承认得异常爽快坦荡,倒是若梨彻底懵住了,脑子里晕乎乎的。
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这些刺鼻难闻的味道。
大约是酒喝的有点多,他的话也没有止于此。
“醉芳馆的姑娘个个不错,身段也好。”他停顿片刻,侧眼打量一番床上小小软软的若梨后,便轻嗤了一声,像是挪揄。
“你不是生病就是哭,哪来的自信要嫁给我?以后还能指望你为我裴家开……”
裴屿舟的气势弱了下去,后面那三个字没能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裴狗:爹,我皮痒。
英国公:我铁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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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困芳华
若梨低垂着小脑袋,豆大的泪珠不停往下滚,眼尾没一会儿便晕开殷红,瞳孔也彻底黯淡,再没有了只属于裴屿舟的光亮。
酒后吐真言,若梨从没想到自己在他心里竟是这般不堪。
不仅将她同青楼女子比较,还嫌她样样不如。
或许之前的亲近,也是因着这样轻贱她的态度。
她的确倾心于他,却不代表该被他如此看低,羞辱。
醒过神的裴屿舟也意识到刚刚的话过了,坐着的床似乎也烫人起来,灼得他坐不下去。
猛地起身,他看着漠然垂泪,神色空茫的若梨,太阳穴直跳,连心脏也跟着不舒坦,像被什么给狠狠揪住,一番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