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找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一些陈年旧事。公主与他从前相熟吗?”
她摇摇头,
“不熟,我只是知道舅舅家有个出色的表兄,但从前没怎么见过。”
他不知为何,心中竟长舒一口气,姜临既与她不相熟,那便是他单方面对她临时起意,并没有往日的情分在。
她将自己方才用的枕头递过来,
“你现在可以好好躺着了,你看你眼下的乌青。”
“这枕头不舒服。”
“嗯……确实,不过如今也没有更好的条件,只得将就一下。医官可要你好好休息!”
她摸了摸睡了一晚的脖颈,是有些发酸。
“有个更好的枕头。”
他牵起她的手,收拢在自己的掌中,抵在下颌,以她的手为枕,微微阖上眼睛,轻浅的呼吸洒在她手背上,静静地享受她的温软。
一阵风吹过窗橼,拂的她心痒。
片刻后,睁开双眼,眉目清明,
“这回休息得甚好,劳累全无,能为公主分忧了。戚姑娘留给你的证物呢?”
她脸上泛着微微红晕,跳下床来,开门跑出去,仅留下磕磕绊绊的话飘在风中。
“我,我睡了这么久,还,还未看,你,你等等!”
她刚从柜中拿出证词,便见侍者在外通传。
“公主,府外有一蓝衣男子,吵着要见您!臣看他形迹可疑,面带凶煞,将他押了起来,向您回禀!”
蓝衣男子啊,是周慎。
“快将他放了,让他进来!”
周慎一脸愤色,怒气冲冲,隔着老远就冲她抱不平,
“你们换地儿住,也不派人告知我一声,好家伙,让我好找,从袁府一路打听至此处,还被人押了会儿!”
“哎,周慎,此事说来话长,你且跟我来。”
云怀月笑着向他招招手,他虽仍是气呼呼,但还是跟上去。
她带着证词和周慎回到温琢房中,见桌上药酒瓶子,思及医官吩咐,
“该换药了!”
她刚欲替他解开纱布,他便拿过她手中的药酒,
“伤口太过可怖,让臣自己来吧。”
“不行,这屋内现就二人,一个他,一个我,任你挑一个,但不能自己换,免得又流出血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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