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仍有胜算。”天都羽士从柜尾绕出,冷冷一笑,“其实,你比昊天道友高明一分两分而已,用不着夸海口,咱们院子里见真章。”
系上八宝乾坤袋,佩上剑,取下头巾露出冷灰的道髻,昂首阔步向外领先出店。
“总算找到一个可敬的对手,敢于和我太岁张光明正大放手一拼。”张文季一面说,一面跟在后面出店,“但道长的胜算不多,你的武功和道术,决不会比昊天教主高明三两分,真是勇气可嘉,佩服佩……”
对面客房前的走廊,并肩站着十方瘟神和荀姑娘。
这瞬间,他看到姑娘张口惊叫,向他打手式。
声音没有手式传得快,他并没听到惊叫声。
这刹那间,他向下一仆,狂风起处,身影陡然消失,像是用土遁走了。
“小心……”
“小心身后……”
他的身影消失了,姑娘和十方瘟神的叫声才传到。
走在前面的天都羽士,身形飞射而出,速度十分惊人,形影依稀,眨眼间便到了廊前。
同一瞬间,三枚双锋针电射而出,从张文季的背部上空一闪而过,几乎击中了天都羽士身后近尺一同飞行。
天都羽士到廊前,双锋针也劲道消失。
院子宽有四丈余,人和针在同一刹那,从院子这一面,同时到达对面廊下,针已先一刹那向下沉落。
“该死!”天都羽士大吼,双掌齐推,分向廊下的荀姑娘和十方瘟神虚空攻击,罡风一涌而至。
荀姑娘和老怪杰的注意力,全放在张文季身上,也没料到天都羽士的速度快得惊人,发觉不对已来不及闪避,更来不及行功封架了。
“呃……”
姑娘骤不及防,罡风及体如受巨锤撞击,身躯被八尺外及体的掌劲,震起倒退无可抗拒,“砰”一声背部撞在房门上,虚掩的房门被撞开,跌入房内去了。
十方瘟神也好不了多少,背部撞在墙壁上,似乎屋柱撼动,反弹倒地挣扎难起。
早年的血手无常威震江湖,这两掌非同小可,即使两人事先有时间运功,也禁受不起这雷霆一击。
发针的人是曾漱玉,她扮旅客在厅外候机,配合天都羽士引张文季外出的机会,从背后用双锋针行致命一击,却被荀姑娘的手式勾消了。
厅外有两个聊天的旅客,曾漱玉就是其中之一,化装易容术十分高明,扮旅客十分神似,张文季入厅,完全忽略了厅外的人。
三枚双锋针落空,曾漱玉知道不妙,反向厅内一窜,隐入客厅形影俱消。
张文季出现在院侧,幻现即重新回到院中,一声剑吟长剑出鞘,盯牢了天都羽士的身形。
“你这狗都不吃的混蛋。”他怒火上冲,沉声咒骂,“我还以为你真是个可敬的对手呢!去你娘的!原来是这么一个狗养的杂碎,拔剑!我给你公平一搏的机会。”
假使他剑出即发招,天都羽士毫无闪躲的机会。
天都羽士刚止步收掌,剑尖已出现在右颈侧不足三寸,大吃一惊,浑身毛发森立。
“你……没死……”天都羽士骇然叫。
“我没死.你死。”张文季徐徐后退,让对方有拔剑的机会,“我一定要杀死你。”
十拿九稳的圆熟配合,竟然劳而无功,天都羽士的震惊可想而知,斗志迅速沉落,僵在当地。
“你不拔剑,我同样要杀死你。”张文季沉声催促,但怒火已徐徐消散。
他看到十方瘟神正狼狈地爬起,房内也可以看到荀姑娘挣扎而起的身影,两人幸而健在,他立即恢复冷静。
天都羽士的手,按上了剑靶,眼中流露出狰狞的神情,强烈表示出破釜沉舟一搏的决心。
“不要气馁。”张文季大声说,”我仍然认为你是直正的强劲对手,至少比昊天教主的胆气要壮些,他就不敢独自面对太岁张,是一个丧了胆的人,他只敢依杖一些爪牙称雄道霸。大乾坤手也是这种货色,他只会派遣一些可怜的爪牙送死。对!拔出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