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一个,就比谁的更像粽子些,世子夫人来当裁判。
至于沈修文,沈修明,沈修颐和沈修武兄弟四人就正好坐了一桌。兄弟几人难得能像今日这般聚在一处,小酌了几杯雄黄酒,唤了几个下酒的凉菜,各自聊起来了开年来的见闻和轶事。
沈修文说的最少,听得就最多。
沈修颐去珙县前,才从西秦游学回来,讲得都是西秦的见闻。
他是季老父子的关门弟子,也向来受最多瞩目,沈修颐的所见所闻当是兄弟几人中最丰富的。
沈修明没有步入官场,又不像沈修颐一般游学,由得二夫人是商贾出身,整个侯府的产业都是交由沈修明在打理,定时汇报给定安侯。
沈修明就同兄弟几人说起侯府近年来新近置办的产业和佃租铺子,还有遇到的棘手需要处理的问题。
几人都不曾想过,打理这些产业竟是如此操心的事,沈修文就频频点头。
到了沈修武这端,言辞便少。
戍边是极苦的差事,他常年不在京中,受到家中的照顾也最少。
虽然定安侯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但朝中都知晓定安侯府的规矩,一辈之中只有一人入仕,即便沈修武从军,也依仗不了定安侯半点权势,他母亲只是侯府二房的一个姨娘,只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摸爬滚打,在军中步步为营。
皮肤常年暴露在日光和风沙下,像是镀上了一层古铜色一般,加上寡言少语,面容冷峻,他不说,旁人很难想象他在军中的模样。
沈修文却知晓,他虽没有父亲的提携,在军中却很有名声。
是戍边将军的副手,立了不少军功,在军中颇有威信,只是他低调行事,也并未传回多的消息到京中。
二房一门还以为他在军中勉强度日,其实如日中天。
沈修文就举杯敬他。
……
晚些时候,巡演的队伍走过了临近的几条街市。
周遭便慢慢安静下来,街道两头的百姓也陆续散去,侯府的马车就驶到了丰运楼下。
看完了龙舟会和舞龙,晚饭是要回侯府用的。老祖宗特意嘱咐了厨房做了各种口味的粽子和端午节的吃食,要同这帮晚辈一起热闹,回侯府的时辰便不能耽误了。于是再玩了些时候,沈修文看了时辰,才让众人出了丰运楼。
按来时的马车折回,沈琳就同孟云卿,沈修颐一道上了马车。
手中是先前和沈陶,沈妍一处时,编好的五彩丝线,花花绿绿的很是好看。
思凡和娉婷挑了喜欢的,余下的就留给音歌和各自府里的其他丫头。
沈修颐又问起孟云卿和沈琳,今日丽湖玩得如何。
沈琳应了声,荷花开得比往年的好。
孟云卿就忽得想起船只在湖心时候的场景,不由耳根子一热,便放下手中的五彩丝线,跟着点头。而后又随手抓了桌上的瓜子开始嗑起来,敛了目光中的异样,好似平常一般。
沈修颐果然没有多问,就说起龙舟赛来。
沈修颐与卫同瑞本就处得极好,卫同瑞又在场上,沈修颐就说起龙舟赛上的场景来。
譬如开始还落后,到了弯道便看出小龙队的实力来,只是没想到齐王府凑了整整一支专业的龙舟队伍来,险些就夺魁了。
听到龙舟赛,沈琳和孟云卿都各有心事,便大都在听沈修颐讲,应的声音少。
思凡和音歌也对视一眼,不吱声。
“你们两人今日怎么了,倒是怪得很。”沈修颐也看出端倪。
沈琳就懒懒道,“三哥,折腾一日都累了,以为人人都像你,精神好得很。”
这便才像平日里的沈琳,沈修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