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溟眼里盛着揶揄,清冷笑笑,“我一人足矣,你最好担心的是风镜。”
话语一落,他撇下一群人进了林中深处,由块块透明晶状体形成的魔方浮于眼前,男人食指和拇指相搓,魔方扭转。
桑塔秘境
“啊!”一道金光击中风镜的小腹,她凄厉惨叫,撞上高大的梧桐树。
剧痛传来,她身子滑下,蜷成一团捂着肚子,疼得她眼角不由自主地溢出泪花。
该死,这群神族找上他们天合宗的弱鸡师妹和软饭男干什么?
若不是他们出现完全打乱了她进入传送阵,困在秘境中!
传送是有范围的,她为了不被神族发现,独自脱离天合宗队伍。
最近天合宗的运气莫名的特别背,路上遇到的高阶妖兽不断,弟子频频出问题,法力耗了大半不说,还没缓口气,马上被神族逮了个正着!
“魔族余孽。”一群神仙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
他高傲地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山,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威严之峰。
他目光如炬,对风镜那张脸来了兴致。
“本神多年前好似见过你,和帝砚一起出自孤罪院的奴隶?”
奴隶二字,对风镜来说,是永远也好不了的伤疤。
她忍着疼缓缓爬起,死瞪着他冷嘲热讽,“是啊,就你们神仙高高在上,实则背地里做的恶心勾当比我们魔族多了去了!”
男人的表情显而易见沉下,长靴动动,一脚狠狠踢向风镜的下颚!
风镜闷哼,强憋着泪水死死咬紧下唇,那双紫瞳充满了恨意,要将他碎尸万段一般。
“死到临头还在口出狂言,不过是出自孤罪院卑微低下的贱奴,魔尊已被封印,区区蝼蚁妄想东山再起?”
“哈哈哈哈哈!一口一个贱奴,我记得你。”风镜笑着再次撑起身体,语言像是藏了一把刀子,直剐他心。
“过去曾被阿砚一招败落、一脚踩进泔水里的潲水神,如果不是你的走狗来得及时,你现在哪里还有命在我面前耍威风?”
男人的眼神骤然变得阴狠。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那个桀骜不驯的人俊美年轻,居高临下,扬起的下颚线弧度完美,不可一世的狂妄透进骨子里。
精致的锦靴使劲蹂躏他的脸,他将他压踩屈辱的泔水之中,少年好看的双唇上扬,幽紫的丹凤眸里染上疯狂,笑得痞邪狂傲。
声音如恶魔嘶哑低吟,恶趣味十足地说,“来,像狗一样摇尾乞怜求饶给本尊听。”
这段耻辱的回忆,男人极度愤怒,脸上肌肉恐怖扭曲,指骨攥得啪啪响,“你简直找死!”
他手中神器欲要刺下,一柄镰刀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切割神器,“啪”地再灵性飞回主人白嫩的小手。
男人一愣,他们一齐转向来人。
“本神当是谁呢。”
他面向白发红瞳的女人,态度一百八十大转变,恭敬地福了福身子,“许久不见,小神见过符道神尊。”
白巧听了一阵反胃,语调降了一个度,“别用曾经的封号称呼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