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宵见她这般哭了,没有再说话,只依旧如看陌生人一般盯着她。
洞穴之外,雨声噼里啪啦砸落,声响巨大。
秦如眉回过神,想起自己带了缬草回来,立刻拿出来,铺在地上,用帕子垫着,拿了块石头把缬草碾碎。
付玉宵的视线落在地上那方帕子上,停顿片刻。
缬草他很熟悉,那方帕子也很熟悉。
她用这帕子包着缬草,更是从前就见过不止一次的画面。
原来她方才出去又回来,是给他找草药?
秦如眉将缬草碾碎了,到他身边,动手脱他衣裳。
付玉宵没说什么,神情淡淡,只是见她动作熟练,讥笑一声,“看来你脱男人衣裳很熟练,很有经验?”
……还是熟悉的语气。
秦如眉依旧泛红的眼睛抬起,狠狠瞪了他一眼,手下动作不停,将草药敷上他背后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她才微微松了口气,看着自己满是药汁的手,去洞穴口边,接了雨水清洗干净。
她很疲惫,坐回来,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由抬眼看了过去。
然而眼前一幕,很是具有冲击力。
男人裸着上半身,黑发披肩,肌理分明的结实胸膛,伴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他应该经常练武,身上手臂肌肉分明,线条很漂亮。
他也正盯着她。
秦如眉彻底僵住,方才扯他衣裳的时候,是把自己当作了大夫什么都不介意,所以利索。现在给他敷完了药,她又回归了她自己。
脸颊滚烫起来,她移开视线,看向洞穴之外,只见洞口那里,杂草被大雨砸得七零八落,左摇右摆。
付玉宵盯着她薄红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眼眸微眯,道:“秦如眉。”
她啊了一声,转头看他,“什么?”
“过来。”
她僵住,“做什么?”
“给你男人穿衣裳。”
第50章
不知是因为他话里的“穿衣裳”,还是“你男人”几个字,秦如眉脑中空白了一瞬,磕绊了下,好半晌,烧着脸颊挤出一句,“你才……上了药,不能穿的。”
若是现在穿了,会将草药蹭掉。
付玉宵不说话了,沉沉盯着她。
片刻,他不再坚持,低嗯了声,“你不让你男人穿衣裳。”
……
这、这话原本没什么意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这样奇怪!
秦如眉懵然许久,脸更烫了。
她不敢再看他,慌不择路地撇开头,不去看他唇边血迹。听出他嗓音依旧嘶哑,和往常清润儒雅的音色大相径庭,她心中一疼,爬起来,将方才摘野果时一并采摘回来的树叶圈起,去洞口外接雨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