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么蒙我脸?”
他说是领带。
迟溪想问他为什么要拿领带绑着她的脸,可他没有回答,只是说,你听。
耳边听到翻涌滚动的浪潮,一声高过一声,混着夏日蝉鸣,在耳廓中奏响一曲杂乱的乐章。迟溪却觉得内心格外宁静,从未有过的安静。
“迟中昱为什么送你口红?”他淡声问,手在她腰际游走。
迟溪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他竟然还秋后算账。
果然,男人小心眼起来也是非常小心眼的,一点儿不比女人差。
这么想,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如划开的蜜糖水,一丝一缕钻进她心窝里。
迟溪故意卖了个关子,说:“我不知道呀,你去问他。嗯……”她作出思考的样子,又说,“也许是和川河有合作的品牌方吧,送他的,他就借花献佛了。”
说完还痴痴地笑起来,笑得贼坏。
蒋聿成也知道她就是在打趣自己,就是在逗自己。这样的她像一只慵懒随性的小野猫,坏得很,明知故犯,又有说不出的风情,让人想要把她捏碎。
感觉到被往后捞而失重时,迟溪才觉得有些不太妙。
可这会儿已经来不及了,他俯身亲吻她的发丝,在她的颤抖中又吻了吻她的耳垂,低声说:“趴好。”
迟溪觉得自己要疯了,海风吹拂着她的脸颊,也驱不散这一份燥热,反而像是往她脸上打了一把又一把的盐沙,脚都在打摆子。
她额角和发丝都浸满了汗,很快就溃不成军。
蒋聿成低头吻她的唇,另有一种干燥的气流迎面扑打在她脸上,如海浪的呼吸一般有节奏,她的指甲快把窗框给抠烂了。
迟嘉嘉回来时,客厅和走廊上的灯都关掉了。
她不慎踩到了什么,差点摔一跤。
低头捡起来,是一条湿透的领带。
她随手扔到沙发里,房间里的灯都关了,料想他们去睡觉了,她就一个人去了房间里内置浴室。
第二天迟溪起得比往常都要晚,好在这日没什么事情,她洗了个澡,换了身运动衫去楼下跑步。谁知蒋聿成也在,从另一头跑过来和她汇合。
看到他微笑的面孔,她不自在地抓了毛巾来擦脸。
“早啊,小溪。”他跑过来跟她打了个招呼,若无其事的样子。
迟溪深感他的脸皮之后,昨晚闹成那样,差点就被迟嘉嘉发现了,好像她灵机一动关了灯。
现在想起来脸还是很燥热,她心里有股子气。
可反观他,好像跟个没事人一样。
她没搭理他,继续往前跑。
他很快跑到了她身边。他这个人的存在感向来很强烈,些许的汗味混着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在旁边她脸色微红。
脑海中总是闪现一些不该闪现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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