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裹得像两只企鹅一样下了地,结果却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
迟溪说:“就不应该听你的。”
因为戴着很厚的手套,他牵着她时她只感受到力道,低头一看,他两只包裹得像熊掌一样的手握在一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著名动画片里的两只狗熊,莫名滑稽。
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于一旦了,她心里想。
“走吧,难得出来一趟还计较这些。”他拍了一下她脑袋。
迟溪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还没来得及发出质问,人已经被他猛地一带往前拖去。
她准备的那些说辞,就这么被迫咽下去了。
栈道上几乎站满了人,就算是两个跨国集团公司的老板也一样要排队。
等轮到他们,迟溪的腿脚都发麻了。
他们先去酒店内放好行李,然后又去吃下午茶。
迟溪点了杯伯爵茶,热腾腾的水汽氤氲了她的眉眼,倒显得格外温柔。
“少吃点,免得一会儿施展不开。”蒋聿成抽走了她手边的一碟点心。
她楞了一下。
倒不是贪嘴,只是她今天真的太累了,又在排队时消耗了太多体力:“我得补充一下营养。”
蒋聿成唇角一弯,禁不住地笑了笑,将那碟点心搁回了她手边,还贴心地替她倒满了茶。
迟溪心里有点儿微妙的发堵。
分明她说的是实情,可他这样笑,好像显得她是故意找由头似的。
她憋了会儿,到底还是将话给憋了下去。
有些事儿越描越黑,有些东西,你越解释越像是假的。
一顿下午茶他们也吃了半个多小时。
迟溪喝茶时不忘透过玻璃窗朝外面望去。
这座休息茶室四面都是玻璃和钢架,透视率很强,阳光从四面八方照射进来,在室内聚齐热气,算是这个冰天雪地的滑雪场里难得的自然温室。
坐在这样温暖的环境里喝一壶热茶,观赏山下雪场里年轻人的恣意飞扬,也挺惬意的。
“以前没滑过雪?”蒋聿成从她的表情里读出了几分端倪。
迟溪手顿了下,不明白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还没承认,蒋聿成已经先笑了。
他笑完还低头去捻一块糕点吃,一副给足她面子的架势。
迟溪觉得,他还不如直接嘲笑她来得痛快。
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有点上不来下不去。
她深呼吸,语气平淡地说:“很意外吗?香港本来就不怎么下雪。”
唯一和芮玲玉去的那次她也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她滑,连芮玲玉都笑话她太好面子了,是生怕自己下场后摔个狗啃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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