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聿成劝了几次,只好放弃。
他之后又要带她去医院,迟溪终于爆发了:“说不去就是不去!”她的脸色非常不好看,瞪着他,大有他再要她去她就要掀桌的架势。
这模样,和迟嘉嘉生气时倒是如出一辙了。
蒋聿成也没生气,他犯不着跟个病人计较,而是像揉迟嘉嘉的脑袋一样揉她:“那你乖乖在家等着,我去给你买药。”
迟溪哑火了。
他根本就不跟她置气,这让她有种自己的行为很无理取闹的无力感。
事实上,她确实是在无理取闹。然而生病的人,不讲道理才是正常的。
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找补。
蒋聿成去了附近的药店买药,仔细询问了注意事项,回来时却发现她又躺下了,把自己裹得像是一只粽子似的。
他抠了药,倒了水,过去将她捞起来,扶着她让她咽下去。
迟溪摇着头,死活不肯吞。
她除了打针就是讨厌吃药。
嘴巴被人掰开了,那浅黄色的药片被他扣着往她嘴里塞,她难过极了,漂亮纤细的眉毛皱到一起:“混蛋——放开——”
蒋聿成只好将她按到怀里,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
两排齐整的糯米牙,他手指按着药片塞进去时,被湿滑的舌头裹了一下。
他手顿了下,过一会儿才收回。
“乖,喝水。”他又将杯子递到她嘴巴。
可她不配合,脾气上来了,死活不肯张嘴。
蒋聿成看着她反骨的样子,只好抿了口,嘴对嘴低头给她灌下去。
迟溪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可能是生病的原因,她口腔里的温度也要比平时高。
探入时,舌尖碰到舌尖,如两条蛇一样缠在了一起,药片就这么顺着喉管咽了下去。
喝完了,迟溪还趴在他怀里,瞪着他,脸上潮红一片。
这药是真难吃啊,难吃地她快要吐了,一阵反胃。
感觉胃液都要涌上来了。
如果她这会儿有气力,她肯定狠狠打他一顿。
蒋聿成却静静地望着她。
迟溪生病的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撒泼、无赖,不讲道理,完全和平时在外那副情绪稳定、道貌岸然的样子大相径庭。
很难想象,如果她用这副样子去开会的话,那股东大会会有多精彩。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迟溪真的不敢置信,他这种时候居然在笑,没忍住就踹了他一脚。
可惜生病的人没什么力道,光着脚也不像是在踹,倒更像是在调情。
他勾着唇角笑了,好心地替她掖好了被子,学着迟嘉嘉的口吻安抚她说:“睡吧,迟小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