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他绷紧的下颌线,略微伏低,贴在他耳畔说:“这几年,你跟别的女人做过吗?”
他顿住,抬头。
她没什么心理负担地望着他,表情坦荡。
这让他几乎要笑出声来,旋即就是更深刻的愤怒。
她自己和孟元廷结婚,身边还围着年轻英俊的助理,怎么有脸问他这种问题?
简直就是侮辱人。
可她就是这样的人,早在很多年以前,他就知道了。
他们之间,从来就是不平等的。
不管他身份、地位如何提高,她永远都拿捏他一头,这实在让人如鲠在喉。
从以前到现在,她一直就是那个粉碎他骄傲、打破他坚持的人。
在她的手指滑入他皮带的时候,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
她困惑地望着他,似乎不是很理解他此刻的行为。
这无疑让他更加愤怒。
他不愿去问她和别的男人的事情,因为她这种人,不用问也知道。
问就是自取其辱。
可她偏偏要这么咄咄逼人,反过来问他?
蒋聿成真觉得这世上没有比这个更令人难堪的事情了。
他推开她就往外走,毫不停留。
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嘤咛。
他脚步顿住,回头:“你又耍什么花样?”
迟溪垂着头跌在地上,像是起身起急了,脚崴了的样子。
乌黑的头发柔顺地披散下来,遮住了半边脸颊。
她咬着唇,很痛苦的样子:“扭到了。”
蒋聿成冷笑:“别跟我来这套!”
八百年前就玩过的花样,她是不是以为他傻?
可脚步好像沾在了地上,过了会儿,他折返回来将她捞起,抱到了床边,蹲下去去给她看脚。
“哪儿扭到了?”
半晌没人应,他抬头。
却见她无声地笑着,双手柔柔地捧住他的脸颊。
蒋聿成知道,又被她给耍了。
她似乎觉得很开心,这招百试不灵。
她还垂下头,往他脸上吹气。她说,蒋聿成你怎么这么好骗呀。
语气里三分得意,三分愉悦,可谓是踌躇满志。
蒋聿成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望着她。
这让迟溪有超乎意料之外的感觉,未知让人退却,让人打退堂鼓。
她收起了脸上的表情。
可有点儿迟了,他已经欺身而上,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她想要挣脱,可惜力量悬殊,指甲不慎在他脸上刮出一道血痕。